“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谢姑娘年纪虽小,但在邺城可是出了名的才女。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是啊,谢家长女是名动邺城的才女,可那谢家幼女却是出了名的草包,也不知她抽到了什么……”一个鄙夷的声音道。
此时,谢容华方才将手中的小纸条打开……
有人迫不及待的看谢容华的热闹,所以抢过谢容华的纸条打开一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四艺中的‘画’啊!”
“这个比谢家长女的双手同书简单多了。”
话音落下,引来底下众人一片讥笑声,“再容易,这谢六也不会啊。”
是啊,在世人眼中,谢容华可是每天逃学,出了名的草包废物。
谢清嘉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怎么会是简单的“画”!
她明明事先交代过,要准备好两张“双手同书”。在邺城这些贵人面前,让谢容华抬不起头来,怎么变成这么简单的东西,究竟哪里出错了?
谢容华看着谢清嘉的神色,嘴角微微勾了勾,懒洋洋的让翡翠和玛瑙准备好宣纸。见谢容华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谢清嘉眉心微皱,心道:莫不是谢容华也在纸条上做了什么手脚?不过片刻功夫,谢清嘉很快恢复了镇定,就算谢容华会些粗陋的绘画本事又能如何,今日注定沦落成她的陪衬!
想到今日在海棠园里,姬殊同她说的那一番话,谢清嘉恨的牙直痒痒,将谢容华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若今日谢容华在邺城名声尽失,看姬殊还能不能看的上他!
很快底下的侍女们已经备好了两张书案,按照谢清嘉的吩咐,将书案并排放在了一起。谢清嘉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踩低谢容华,捧高自己。
比起谢清嘉的斗志盎然,谢容华依旧是一副吃饱了犯困懒洋洋的样子。谢容华本就是好动的性子,在这宴席上拘了大半日,被酒气熏着,早就已经犯困了。
此时谢清嘉已经研好了松烟墨,而玛瑙也将谢容华要的颜料备好了。
“六姑娘打算画什么?”肖如凤虽不在,但还有薛煜这个闲人上前凑趣问道。
谢容华咬着笔头,想了会儿,才道:“外面的菡萏开的正好,就画菡萏吧。”
谢容华说画荷花,但令人备的却是朱砂、松绿石两色颜料,众人都不由嗤笑出声。
如今世人崇尚清雅之风,所好的花卉多以莲、菊为主。世人爱莲,爱的是其清雅风姿,所以多是以水墨晕染之法,来绘制莲花的神。
但谢容华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备了各色的颜料,来画莲花的形。
莲花有形无神,便离了丹青绘法之精髓,再者说了……这谢容华也未曾师从什么书法名家,真的能画的好吗?
谢容华不管众人神情如何,只是不急不慢的研墨着颜料。
而此时,谢清嘉已经左右手同提笔,柳腰一摆,手腕挥笔自如,如行云流水。
单从气势上来说,谢容华已经输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