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无人,你不必担心看见。”某人仗着戴着面具,光明正大的耍流氓道。
若是被外人看见了定是惊讶无比,这般登徒子的模样,当真还是那霁月清风的君先生?
谢容华气的想拿脚踢他,这是重点吗!
但还没碰到君子樗,一手十分轻松的抱着轻飘飘的某只圈在怀中,一只手抓住了她乱动的脚踝。
“你再乱动,我把你扔下山去!”君子樗咬牙道。
那个地方,是能乱踢的吗。
那双淡若琉璃的眼眸,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幽幽的盯着谢容华。方才乱动的某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被他的眼神所震慑住。
“我……我不动,你先放手……”瞬间变怂的谢小六弱弱的说道,尾音微颤,像是在撒娇。
君子樗喉结微微滚动,眸光越发深沉,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顺着脚踝向下,轻轻握住了没有穿鞋袜的雪足。
滚烫的手掌心握住微凉的玉足,虽然很快他就松了手,但那滚烫的触感,仿佛从脚底蔓延到了脸上……“轰”的一下,谢容华的脸色红的都快滴血了,将连那露在外面的半截的玉颈也是一片通红。
反观某人依旧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眼眸中连一丝涟漪都无,仿佛方才不过是无意之举。
只是声音,比平日里低哑了几分。
“你的鞋袜在何处?”
“在……在小溪边……”
君子樗双手稳稳的抱住她,径直来到了谢容华嬉水的地方。
知道谢容华是戏水之时遇到刺客,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匆忙逃窜的。
面具下某人的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那些亡命之徒应该庆幸他们都死了,不然若落在他的手中,他必定挖了那些人的眼珠子折磨致死!
“卿如晤看见了?”
谢容华被他放在了草坪上,没了男子身上那清冽,却依旧不失侵略的气息,谢容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不妨君子樗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一句。
谢容华不解的看了君子樗一眼,道:“啊?!”
君子樗幽幽问道:“卿如晤看见你在戏水?”
谢容华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在那淡若琉璃的眸色下,谢容华目光游移了片刻,支支吾吾的说道:“大概,应该没看见吧……”
虽然卿如晤很有可能一早就埋伏在了此处,但……此人行事君子,应当不会无聊到偷看一个小姑娘的。
君子樗听着谢容华不确定的语气,脸色顿时黑了大半截,眼中闪过了一丝凛然的神色。
而在此时,卿如晤已经离开了毓萃园。马车上正包扎着手背上的伤口,是与君子樗交手时被他打伤的。
其心腹看着卿如晤手上的伤口,一脸不赞同道:“您今日实在太冒险了……”
卿如晤面色浅淡如水,道:“不就受点小伤么,能看到君子樗藏起来的宝贝,也值得了……”
说到此处,卿如晤眼眸沉沉,嘴角微微勾了勾,道:“这伤,总不会白受的……”
那笑意,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