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若非是惠帝也想要得到四国谱,默许姬殊利用她摧毁谢家,谢家也不会落得那般凄凉下场……对于这位心胸狭隘,心思诡谲阴狠的惠帝,谢容华没有任何的好感。
想到前世之事,谢容华的眼神冷的骇人,贺兰铎只见谢容华那本就幽深的眼眸如同淬了浓墨的黑夜一般,深不见底,似有什么在诡谲暗涌……
眼前的容华,是她认识多年的至交好友,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在贺兰铎恍神之际,忽而听到谢容华眉心微皱,警惕的说道:“谁藏在那里!”
一听谢容华的话,贺兰铎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鞭子。方才谢容华一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若是被人听了去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贺兰铎紧张急了,谢容华看向竹林后,待看清楚那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的时候,咬紧了牙关!当真是冤家路窄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眼神凉飕飕的像是刀子一样看向那青衣人……
君子樗!
多日未见,君子樗依旧一袭青衣,长身玉立,戴着玄铁打制的面具,面对谢容华如刀子一般犀利的模样,依旧镇定自若。
而那红衣人,眉眼生的竟比女子还要瑰丽,正似笑非笑了一眼警惕的握着鞭子的贺兰铎,转而落在了谢容华的身上,含笑的说道:“多日不见,六姑娘这惊世骇俗的性格还一如当初啊。”
肖如凤可没忘记,当日在兰院第一次见到这位谢六姑娘的时候,那一番妄议立储的礼法辩论,可是吓得连夫子都不敢说话。
比起贺兰铎的紧张戒备,谢容华面上淡淡的,看了一眼肖如凤道:“不过是随口一说的戏言而言,肖公子何必与我一个区区小女子计较呢。”
看着谢容华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肖如凤不禁失笑道:“六姑娘是算准了肖某不会外传,所以将这样诛九族的大逆不道之言说成是戏言吧,你当真是……”
想着素日里谢容华就是胆大妄为的性格,肖如凤不禁默默同情了姬桁一把,叹了口气,道:“当真是不怕隔墙有耳啊。”
贺兰铎见肖如凤同谢容华有说有笑的样子,方才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肖如凤这个登徒子定不会告密,但是肖如凤旁边这位……
贺兰铎看着那青衣人一袭风轻云淡的模样,之前的新仇旧恨都加了起来,气冲冲的上前一步,手中的九节鞭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我警告你,容华被你连累的够惨了,你若是敢告密害容华,我可不管你什么四海商行五湖商行,本姑娘绝对不会放过你!”
此时谢容华和肖如凤两只狐狸正在打着太极呢,谁曾想到贺兰铎为了谢容华出头,竟找君子樗的麻烦。
谢容华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者无畏的贺兰铎,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而肖如凤也不由无语扶额的看着气势汹汹的贺兰铎,心中暗自庆幸,幸而那位本人并不在此。
一时间,四人站在那气氛呈现出一种诡谲的寂静,静到可以听见落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