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桁一早阴沉着脸色回来,魏管家也一脸莫名。
这一早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以回来就不高兴了?莫非王爷未卜先知,知道今日谢六姑娘不来王府了。
心中正暗自思忖着呢,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跟在姬桁身边的兰隐,兰隐对他摆了摆手。魏管家不敢问,但不代表某些人不敢。
“啧啧,你一早拉着一张脸,活像是谁欠了你多少钱一样。”
一早不用上朝的,当然是奉皇命陪伴使团的肖如凤。
姬桁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肖如凤见安王殿下着实心情不佳,便熄了打趣他的心思,摸了摸鼻子道:“是有正事。”
“镇南王回京了,你可知情。”
肖如凤话音落下,却见端着茶盏的姬桁的手顿了顿,眉心微皱道:“何时的事。”
见姬桁一脸诧异,肖如凤解释道:“也就这几日的事,镇南王此次携眷回京十分低调,没告诉你,大概是怕圣上疑心吧。”
镇南王一生忠耿,昔年为了维护姬桁这位皇长子被贬谪去了临州。这些年,为了避免旁人说闲话,安王府和临州那边书信都通的少。
“此次回京,是圣上之意?”姬桁不过愣了片刻,很快回神道。
肖如凤回道:“倒不是为了什么公事。听说镇南王的那位郡主,今年参加姒音学院的比试,你也知道自从……”
肖如凤自知失言,语气微微顿住了,道:“如今镇南王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了,视为掌上明珠,所以此次比试携眷入京,竟只是为了亲自陪考。”
想到镇南王的性格,姬桁无奈摇头道:“这倒像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
既然不是因为朝中在之事,姬桁倒是放心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便也暂时没有拜访镇南王的心思。
见姬桁漫不经心的模样,肖如凤啧啧直叹道:“真是无情哪。”
姬桁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却听肖如凤道:“同样是参加今年姒音学院的比试,你对那位谢六姑娘是鞍前马后,甚至亲自教导。到了无尘郡主那,你竟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肖如凤笑得意味深长的看着姬桁,却见姬桁神情淡淡的喝了口茶,反问道:“她们二人有可比性?”
原本肖如凤是想打趣姬桁一番的,没想到姬桁竟如此淡然,肖如凤只好道:“罢了,我知道你不关心那些旁人,只不过还有一事,你需得小心。”
肖如凤正色道:“苍墨渊的人也在邺城,要是他们遇到镇南王府的人,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事,姬桁原本浅淡的神色也不由眉心微敛,苍墨渊那一段孽债,大概是镇南王此生做的最糊涂的一件事了……
此时的蝉院中,陆蝉知听了谢容华的话之后,神色有些古怪,吩咐了底下人几句。
直到数个时辰之后,在谢容华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才有一个青衣侍从递了消息来。
陆蝉知听完之后,神色有些微妙。
谢容华不解问道:“陆园主,您这是怎么了?”
“你可知……苍墨渊的人,为何会来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