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被期盼中降生,而他出生不久之后,白芙蕖便就因雪衣候府的事受大了极大的刺激,疯了……
这一段往事谢容华是知道的,在如今从缱月口中说出来与昔日从梁园口中听到的,却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当日/她只是为白芙蕖而觉得惋惜,而如今,听说白芙蕖是雪衣候府的人,与她有着密切的联系,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无论是因为当年师兄妹情分、还是白芙蕖,谢容华知道遗风的事她定然不能袖手旁观。
只不过……
“遗风在他母亲疯了之后,便被师傅抱回了苍墨渊……”
缱月比遗风大五岁,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或许就连遗风都不记得他母亲的模样,但缱月却记得,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只是眼中带着驱不散的哀愁之意,看着遗风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不管怎样,那样一个女子,并不像是如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个疯子。
“遗风被带回苍墨渊之后,与临州那边也有些书信往来。这样过了好几年,忽然临州那边没了消息。不久之后,我们辗转打听,才知道遗风的母亲已经死了,死在了安王的剑下。”
闻言,谢容华忽而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心,脱口而出,问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缱月冷笑一声,道:“世人都知道,昔年镇国公府的惨案皆因雪衣候府而起,屠城之难、灭门之恨,安王对雪衣候府恨之入骨,而昔年遗风的母亲本是雪衣候府的旧人,她神志不清时竟为雪衣候府含冤,得罪了安王殿下,被他亲手杀死了!”
一时间谢容华心中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为了遗风和姬桁之间的不解恩怨,还是因为……缱月的那句‘血海深仇’。
缱月倒是没注意到此时谢容华惨白的脸色,说到此处的时候,他的语气又缓了缓,道:“这都是后来我们所知道的。但师傅一直觉得,当年遗风母亲的死有蹊跷,此番我们来邺城也是为了调查遗风母亲的死因,谁曾想到我一个没看住,就让遗风那小子闯下了弥天大祸。如今他在安王府,不知是死是活,你看如何是好啊……”
谢容华见缱月说到此处,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方才开口道:“这事我们先别乱了阵脚,让人打听安王伤势如何,再做打算。”
说着谢容华唤来了翡翠,吩咐道:“你去薛将军府守着,见了薛将军请他过来,说是姐姐有要事相商。”
“薛将军?”缱月疑惑不解道。
谢容华淡淡道:“姬桁遇刺,如今安王府肯定和铁笼子一样,打听消息怕不是那么容易。薛煜是姬桁的心腹,姬桁出事他必定是知情的,我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就是。”
而用谢清言的名头去请薛煜,不怕他不来!
而此时的安王府,正在与肖如凤说着话的薛将军,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谁在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