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一揽芳华,在谢容华离开之后,姬桁的嘴角笑意瞬间淡了下来,恢复了素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
看着神色冷冰冰的姬桁,肖如凤嘴角抽了抽,道:“你我好歹认识了这么些年,你就不能多对我温和一点吗。”
这前后态度差别这么明显,肖大公子也很是心酸啊。
姬桁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最好有要事要说。”
面对某人的不近人情,肖大公子早就已经习惯了,肖如凤认命的叹了口气,道:“还真的有要事。与你家小丫头有关……”
话音落下,原本表情漫不经心的姬桁,立即抬头看他。
见姬桁这个样子,肖如凤老/毛病又犯了,笑得十分欠揍道:“这事你说重不重要呀~”
“说。”安王殿下十分简短的一个字,立即让肖如凤收起了戏谑之意,“你不是一直在查当年给谢六姑娘开药方的人吗,现在有眉目了。”那。
闻言,原本姬桁清淡的眼眸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
当年谢容华生过一场大病,醒来之后,便就遗忘了一些东西。那时姬桁远在西燕,谢家的消息都是王府的魏管家每个月递一次,姬桁只当是巧合,没有起疑。
而谢蕴虽然生性精明,或许当时她对谢容华遗忘的偏偏是一些关于江左有关的事觉得有些奇怪,但那时谢容华记得却比不记得更好,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出手去调查。
直到姬桁回邺城之后,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为什么忘记了恰好是与江左有关的一些事?和那些人一样,记忆有损……
就在姬桁思索之间,肖如凤已经缓缓开口,道:“药方……是白清漪开的!”
话音落下,方才还风轻云淡的安王殿下,脸上闪过了一丝凛冽的杀意。
从一揽芳华回家已经是黄昏时分,一进门,正好见云姑姑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呢。
“姑娘您这都去哪了,这去了一天,怎么连个消息也不送回来。”
见云姑姑着急的样子,谢容华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道:“今日在城中遇见了一个旧友,去了他庄子里做客,倒忘记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谢容华笑着解释道,云姑姑松了口气。就算是云姑姑,又怎会想到,你自家姑娘口中的旧友,会是一个男子呢……
“可是有什么事吗?”谢容华问道,将话题岔开了。
云姑姑道:“是三爷回来,说让姑娘您晚上去听风苑用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谢容华回谢家之后,便就是一个人住在闲云居中,用膳也都是小厨房分开的,除了逢年过节之外,很少一齐用膳。
毕竟她与李氏势如水火的,一年中能少见面便就少见面。
李氏常年在蒹葭苑,而谢容华跟在谢蕴身边也很少在后宅,若没有某些有心人的挑拨,谢容华与李氏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