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姬殊路不可的问道,俨然将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全部算到了谢容华的身上了!
谢容华冷笑一声,道:“四姐姐,你口口声声说这个荷包是我交给你的,不知是何时交给你的?”
面对谢容华的厉声询问,谢清雪支吾了片刻。
谢容华见谢清雪没说话,方才复又缓缓道:“昨天本是我们谢家一行人来法华寺上香,四皇子一行人出现在此处乃是意外;法华寺的古桥断了,我们被困在法华寺也是个意外。也就是说,若是昨天的计划真的如你所而言,我乃是主谋,并非是提前预谋,而是临时起意……“
“是。”谢清雪立即道,“你是在我们被困在法华寺之后,黄昏时分你偷偷将荷包塞给我的。”
闻言,谢容华眼中闪过了一丝犀利的神色,问道:“你确定是黄昏时分吗?”
“我……我确定!”看着谢容华如此模样,谢清雪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撒谎。”就在这个时候,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道,“昨天黄昏时分,谢六姑娘与我还有沈世子在寺庙前院,查看断桥的情况,后又陪沈世子前去后殿祭拜他的生母,直至夜色方归,有寺中长老为证,根本就没时间布局!”
此时楚栖迟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一日既往的波澜不惊,但给人一种莫名的信服力。
“表哥你被谢容华那个贱人迷了心智,当然是替她说话……”
谢清雪没想到这个时候楚栖迟竟也在帮谢容华说话,眼中闪过了一丝妒恨,说的话越发的口不择言。
谢容华冷笑,道:“计算楚世子和沈世子帮我撒谎,那寺中的长老僧人也总不会统一口径的帮我隐瞒吧?”
谢清雪一咽……
谢容华冷笑道:“真正口空无凭的人是你。偷了我的荷包算计了自己的长姐和四皇子,又想诬陷我。方才你故意推我到谢清嘉的刀口之下,是想着我若是死了,你以为所做的一切便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沈世子及时出现,让我逃过一劫……”
谢容华一改方才的温和,疾声厉色,犀利的目光盯着谢清雪。
谢清雪原本就是做贼心虚,在谢容华如此凌厉的目光节节败退,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摇头,道:“不……不是我做的。”
“我……我有荷包为证,你没有任何证据……”
“证据在这里。”此时方才不知何时不见踪迹的翡翠出现了,对谢容华恭恭敬敬的说道:“姑娘,人你所言,奴婢去了西厢房和禅房。在两处的蜡烛、以及熏香香炉上发现了一些残余的香料。”
她将帕子裹着的灰烬呈给了沈成玉,道:“沈少卿见多识广,可认得这是何物?”
沈成玉接过,捻在指尖闻了闻,片刻之后神情微变,沉着脸色道:“是坊间寻常用下三滥的药……”
这下沈成玉彻底明白了过来,他就说方才谢小六怎么那般的淡定,原来早就遣了丫鬟去找证据去了。
谢容华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如死色的谢清雪,道:“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处处都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