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桁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话音落下,正好一阵穿堂风吹了过来,某只瞬间觉得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谢六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鬼神的东西了!
瞧着小姑娘脸色刷白的,安王殿下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道:“前几天师傅不是送了你一串珠子么,那是开过光的,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带在身边吧。还有,晚上真的害怕的话便来我房中找我……”
原本一开始谢容华和姬桁都是睡一个房间的,之前如此,成亲之后当然更加理所当然了。结果谢慕臣不知和南宫月说了什么,南宫月便缠着和小姑娘一起睡。
这些天白天南宫月霸占着他家小姑娘不算,到了晚膳的时候安王殿下还是一个人独守空房,人这么多、一个个都是高手,除了晚上骗小姑娘去他房间上药之外,连亲近小姑娘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安王殿下心底直叹气,早知道这么多人一起赶路这么麻烦,就自己和小姑娘偷偷先溜走了。
放下安王殿下心中的那点盘算不提,谢容华听了他那么说之后,只觉得这一间有些古老的客栈更加的古怪,整个晚上都黏在姬桁的身边。
到了晚上上药的时候,谢容华去了姬桁的房间。
毕竟两个人都成亲了,谢慕臣倒没管这么严格,让南宫月缠着谢容华只是觉得有些气不平,姬桁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将他家的小丫头给拐走了!
其实背上那点伤对姬桁来说不算什么,以前他的伤势比这还严重,在军中哪一次不是敷衍了事,那还有时间和闲心每天都上药。
现如今不过是借着上药的名义,占点小姑娘的便宜罢了。那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为他涂抹着药油,温润的触感让安王殿下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就连小姑娘同他说起的正事,说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
“我还是有些担心水月宫那边。南宫夫人的身份特殊,会不会招惹什么麻烦啊?”
就像是前世那般,如果追杀谢慕臣和南宫月的人不是他们夫妇派出来的,那么肯定是水月宫自己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一开始谢容华想的是水月宫的禁地,会不会和雪衣候府当年留在水月宫让世人误传的地宫有关。
可是现如今地宫的谣言不攻自破,埋在水月宫禁地的东西已被她取了出来,还有什么让南宫夫人不安的?
“莫不是园蛛要对水月宫下手?”
谢容华想来想去,便知想到了这个原因了。
谁知说了半天,姬桁半响都没说话,趴在软枕上双目微阖,是睡着了?
“园蛛虽心狠手辣,但南宫夫人是他的胞妹,应当不至于。”就在某只胆大包天的想要用沾着药油的手戳那一张俊脸的时候,某人淡淡的开口道,“当年鱼氏一族亡族的原因有些复杂,这事或许等到了西燕之后,我们拜访一下萧颐或许他比较清楚……”
提到萧颐小姑娘立即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还急着呢,如果不是萧颐她何至于被追杀的那么惨!
瞧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安王殿下倒是笑了,有些意动的将她揽在了怀中。这里虽不似雪城那般寒冷,但也不暖和,为了上药方便所以他连里衣都褪下了,露出那宽阔的脊背。
一开始替他上药的时候小姑娘还有些羞涩,眼睛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过时间久了,小姑娘也习惯了,偶尔还乘着他不注意虎着胆子摸两下。
那一看便就继续力量的脊背,那上面象征着赫赫战功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