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梅花暗香浮动,正是……算旧账的时候!
谢容华一想到那在安王府惨无天日的学习生涯,简直是血泪交加。
“还有,你那个时候动不动就凶我,我可怕你了。”
小姑娘撇了撇嘴角,想到那段时间对着姬桁夹着尾巴做人的样子,气的不行。那个时候,若不是……若不是想要抱紧这只大腿,她早就甩手不干了。
谁曾想着这大腿抱着抱着,就抱到了床上!
“我何时凶你了?”
安王殿下原本是沉默的听着小姑娘控诉。
他从未哄过其他的小姑娘,但如今和自家小姑娘相处久了也得出了个结论,在她生气的时候乖乖挨骂就是,讲道理是绝对不能讲道理的。
不过听到后面的时候,安王殿下忍不住为自己小小辩解了一句。
“你罚我抄书,你怎么没凶我了!”
可想而知,对于被罚抄书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怀的。
姬桁……
“你只记得我罚你抄书,倒怎么不记得我每日让厨房备那些饭菜点心哄你呢。”姬桁无奈的说道,“而且你说你怕我……我倒是没看出来。”
整个邺城哪有如她这般的姑娘,第一次见面就敢拿箭指着他了。
想到安王府那些好吃的饭菜,原本理直气壮的某只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还是硬撑着说道:“说到底你让我抄书就是不对,以前我爹都没这么罚过我!”
说起来谢蕴对谢容华完全是放养的状态。
不喜欢琴棋书画便不用学,喜欢经商玩算盘,便将她带在身边走南闯北的,完全养成了她这连天都敢捅了个窟窿的性格。
唯有谢慕臣怕这父女二人闹的过分的时候,稍微约束一下。但当时碍于李氏的原因,再加上谢慕臣常年在外求学,所以倒也没管教的特别厉害。
所以在安王府的那数月,绝对是谢容华学习生涯最惨痛的数月倒也不算夸张。
姬桁无奈的抓住了戳着自己胸膛的小爪子,贴着她的耳朵道:“是我的错,不该如此。”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有些痒痒的,如同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原本张牙舞爪的某只瞬间麻了爪子。
“你……你好好说话。”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的陌生。
瞧着她这般虚张声势的样子,他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仿佛从耳朵钻进了心底,道:“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不要像你这般才好……”
不然到时候教起来,有的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