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事情的发展,谢容华觉得一切越来越复杂。这位从锦州归来的呼延家私生子,身份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只是他的身份究竟是与燕京的人有旧?还是与他们这些人有旧?
不止是谢容华,想到呼延寂雪,就连姬桁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一旁的梁园见状,无奈道:“你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问问那位缱月公子知不知道什么。”
谢容华微微一愣,倒是忘记了这茬!
对啊,缱月可是和苍墨他们去了锦州之后方才走散的。
“呼延寂雪,那是什么人?”
谁知缱月听到呼延寂雪的名字,一头雾水的问谢容华。
见他这个样子不似作假,谢容华皱眉问道:“你和师傅他们不是为了呼延寂雪去的锦州吗?”
缱月摇了摇头,道:“锦州是我的老家,我们去锦州,是为了拿九魂刀谱。”
所以……他们中途从断魂镇离开,去锦州不是为了呼延寂雪,而是为了贺臻的事?
谢容华有些头疼,索性不在纠结了,问姬桁今日去见叶徽之怎么样。
“挺好的。”安王殿下淡淡的说道,“梅先生和叶徽之师徒二人多年未见,煮茶论书,相谈甚欢。”
谢容华听着一愣,诧异问道:“只是喝茶,就没说其他的了吗?”
安王殿下无奈的一摊手,点头道:“对,只是喝茶而已。”
所以,这次他们去见叶徽之,还是没有摸清楚他们的目的。
此时距离燕凰封禅还有四天,这一天就这样浪费了过去,二人一无所获,谢容华不由有些泄气。
倒是姬桁安慰道:“无妨。我已经让薛煜调遣了兵马在附近,出不了大乱子的。”
无论阴谋还是阳谋,最终还是用兵权说话的!
谢容华听姬桁这么说,心稍微定了定,他们身在燕京,最终局势在差的话至少能自保。至于那些错综复杂的往事,能够查清最好,就算不能查清……
“终归都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了,比起来我们也没必要追根究底,只要你我好好的就好。”
这个晚上,谢容华环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说道。
十一月十二,距离燕凰封禅大典还有三天,卿如晤终于按捺不住了再度登门。
确实如姬桁所言,虽然如今表面上来看卿如晤为着这燕京的事忙的心力交瘁,可是许多事情依旧还是在他的控制当中。
不知他做了什么,呼延家的人竟没有再拿呼延则成做文章了;而那最麻烦棘手的萧峥命案,被卿如晤交给了呼延寂雪处置。
无论这事究竟和呼延寂雪有没有关系,总归命案是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到时候北楚那边要找麻烦,直接将呼延家推出去就是了!
倒是让人意外的是,明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呼延寂雪那般精明的一个人,竟然真的接了下来。
而真正让卿如晤三顾茅庐,决定妥协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如今燕京复杂的局势,而是因为燕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