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不知道,这玉璧到底有什么古怪,咬了一下舌尖让她瞬间变得清醒了很多,不再犹疑,对着另一只手手腕狠狠的割了一下。
当鲜血蔓延着玉璧一点点滴落,谢容华只觉得玉璧之上的一切图案似乎变得遥远起来……
“将军,此处已是尽头,再无出路了!”
“难道这是上天要亡我们吗……”
“将军你看,是玉……这里是玉矿。”
惊喜的声音响起,谢容华知道,这是西燕王室中密不可传的途穷见璧的故事。
当日西燕帝率领队伍在山中迷路,已是绝境,却不曾想绝境之中开凿出了玉脉,之后西燕称霸一方却封了玉脉。所有关于玉脉的秘密都封在了凤凰台上的玉璧之中,非西燕王室子孙,非穷途末路之时,不得开启。
所以……
这些人煞费苦心的布下这个局是为了玉脉!
刹那间,谢容华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想到了公仪熙。
若这一切乃是公仪熙在幕后指使的,今日应该是大功告成之日,为何她不在凤凰台,而在另外别的地方,反而让叶徽之守在这里?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此时她的血已经沿着玉璧一点点的滴了进去,虽未融合,但是凤凰的纹路时轻时浅,细细看来像是……一个地图。
对!
叶徽之身为画圣,传言中除了他所画之物栩栩如生之外,还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过目不忘。
所以,叶徽之守在这里是为了等她打开玉璧,找到玉脉的图形?
谢容华心知不好,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回,只是这一刻她发现有些不妙……
此时她整个人都被麻痹了,那玉璧似乎活过来一般,正在源源不断的吸着她的血。她的血,不会被吸干吧?
谢容华挣扎了起来,但却仿佛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不能动,也无法呼救……
与此同时,在外人看来谢容华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是急的面色惨白——因为到目前为止,玉璧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不止是没有术士口中预言的神迹,就连她的血依旧如方才那般,一丝没有融合。
熠亲王为首的宗亲们脸色越来越白,呼延太后却是十分得意,高声道:“哀家就说吧,她不是哀家的女儿,亦不是西燕王室的血脉!”
说着,吩咐一旁的近卫道:“来人,将这冒充皇室血脉的贼人摘下冠冕,扒去外衣,就地处决!”
面对呼延太后的决定,底下的人一时不该如何是好,倒是金大将军十分公正的来了一句:“这事还是要等审问之后再说吧……”
“审问?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论罪当诛!”呼延太后毫不留情的说道,她方才被谢容华逼问的怕极了,恨不得立即堵住了她的嘴处死,怎会再审。
说着,目光不善的等着金大将军,蛮横的问道:“将军为她求情,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这么大一口锅扣下,金大将军当然不敢接,连声道:“末将不敢,只是……”
还没说完,便听呼延寂雪道:“快看,玉璧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