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方才一问贺兰铎,却见后者如同踩着尾巴的猫一般,炸毛道:“他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一点都不熟!”
说着气哼哼的离开了,留下了南宫月和谢容华面面相觑。
半响,谢容华小声问南宫月道:“她这是怎么了?”
南宫月一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一提到肖公子就炸毛。”
就在两个人说话间,谢慕臣过来了,一见谢慕臣来,南宫月就拉着谢容华的手离开。
谢慕臣看着南宫月远去的背影,也只有叹气的份。
等到了后花园,谢容华又是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又是怎么了,又吵架了?”
谢容华只觉得自己不过才几日没出门,这一个二个的,都不对劲的很。
南宫月气鼓鼓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兄长的性格,吵架?得他能和我吵的起来才算!”
一见这样,倒是让谢容华忙笑问道:“他怎么得罪你了,同我说说看,我帮你出气去。”
南宫月撇了撇嘴,道:“他说年后要送我回水月宫。”
闻言谢容华笑了,道:“怎么,不想回去吗。”
南宫月道:“当然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而且水月宫一点都不好玩,跟着你们才有趣呢。”
谢容华知道谢慕臣不想南宫月跟着回邺城,是怕她遇到危险。惠帝多疑,如今姬桁取下泗水城有拥兵自重之嫌,而她又与姬桁定下了婚约,难免会牵连到谢家,这也正是谢容华担心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当年雪衣候府的事。
楚栖迟身在燕京,看似闲散无事,实则暗中早已与公仪熙合谋联手造成西燕内乱,从中取利。此事只是楚栖迟及宁宜候府所为,还是此事惠帝也是知情的?
若是前者便也罢了,毕竟宁宜候府看似忠心耿耿,实则那楚濂也是包含野心;可若是后者,谢容华心中却不由觉得一阵悚然——惠帝在这一场局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等到他们回到京中势必有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等着他们和谢家,谢容华了解谢慕臣的性格,定然是不想拖累南宫月。
谢容华是何等剔透的心思,很快想明白了这一切,但这话她也不好对南宫月说太多,只是笑着安慰道:“兄长的性格我了解,既然他开口说了婚事,必然是负责到底的。送你先回水月宫,大概是想等着回邺城后回禀了父亲,好上门提亲吧。你若是不想回去,便好好同兄长说清楚,不要总是不理他。”
原本一脸不高兴的南宫月瞬间被谢容华哄笑了,她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去找他问个明白。”
南宫月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说到这里便就直接的去找谢慕臣去了,直接将谢容华一个人丢在了后花园。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忍笑的声音道:“我发现你现在花言巧语的功夫越发长进了。”
谢容华回头一看,正是梁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