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隔着窗户向妻子喊话,给她助力:“你再使使劲吧,孩子生出来,你们俩就都没事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没遭难吧?”产妇已经瞧见了丈夫,急急地问道。
产婆急道:“你们别说话了,快使劲。”
静淑轻抚着肚子,再也听不下去了,掀开帘子就闯了进去:“我是红珊瑚的主人,你不用担心了,那珊瑚是我同意你相公拿回来的。回头我让首饰坊做一个珊瑚手串送给你的孩子,你快努力把孩子生下来吧。若是你奶水足,将来就让你给我的孩子当奶娘。”
那妇人见进来两位穿着绫罗绸缎的美貌夫人,那气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便深信不疑了。心里踏实了,颤抖着说了一声“好”,握起双拳大叫了起来“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一搏。
“好了,好了,出来了。”产婆惊喜地说了一句,掏出孩子口鼻中的秽物,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在房中响起。
静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松开陈晨被抓红的手,如释重负般看向那产妇。
“恭喜恭喜啊,是个大胖小子。”产婆麻利地包好了孩子,递给张母。
产妇欣慰地扯扯嘴角哭了,看着静淑道:“谢谢夫人。”
静淑摇摇头:“你不必如此,再过几个月,我也要生了,我想为孩子积点德。”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静淑从荷包里拿出一把碎银:“这些你们拿着用吧,吃些好的,不然怎么能养好身子?”
张家人自然千恩万谢,静淑和陈晨上了马车,才戚戚然说道:“表嫂,你生孩子的时候,怕不怕?”
陈晨笑道:“我身体底子还好些,不像她这么难,生得挺顺畅的。你放心吧,我会提前给你几个好的产婆,让表弟提前几日回来陪你,不会有事的。”
有人安慰,静淑忐忑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了那个产妇的一句话:保孩子。她在暗夜中轻抚自己的肚子,自从那晚动了一次之后,孩子就再也没动过了。今日却像有感应一般,踢了一脚静淑的手指。
是啊,怀胎十月的宝贝,若是自己生产的时候遇到危险,也会保孩子的。这是每一个母亲必然的选择,没什么可忧伤的,只不过人死了就不能见到丈夫和孩子了,想到这,觉得很伤感。
干嘛想这么悲哀的事,自己身体一直挺好的,每隔半个月让大夫把一次脉,都说孩子很壮实呢。大不了多喝几碗保胎药,苦是苦了点,但是想想孩子出生以后虎头虎脑的样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药苦点她也不怕。
月底周朗回来的时候,听说了红珊瑚被盗的事情。小娘子坐在他腿上轻声细语的跟他说了经过,然后略带一丝忐忑的眼神询问他:“夫君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他们家真的太可怜了,我想给孩子积点福,才原谅他的。”
这点小事对于周朗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握着爱妻的小手温柔笑道:“早就跟你说过了,咱们家的财物都由你说了算,你负责花,我负责挣。你乐意给谁就给谁,我无所谓。”
静淑心中一暖,脸上欢喜地绽开了一朵花,抬头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难得小娘子今日如此主动,周朗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想起上次的温柔磨缠,他已然急不可耐了。大手捞起她那一双柔润不见骨的双脚,将她双腿分开搁在雄阔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火热的唇舌含住娇嫩耳垂儿,又吸又吮。
小娘子被他的热气薰入耳中,浑身便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于他怀内,那是她最不禁挑拨的地方。面上浮起一抹粉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她肌肤娇嫩,这一羞涩,就更加动人,美眸流春,抱着他脖子无力道:“才……才黄昏,还没用饭呢?”
周朗咬着她耳朵坏坏地笑:“用什么饭?我只想吃了你。”
“可是……不行。”小娘子不肯,不到晚上,又是怀着身子的时候,就这样做了,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周朗见她紧皱着眉头,也不太舍得为难娘子,便拉着他的手来解自己的衣带:“那你用手帮我。”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静淑羞得满脸通红,根本不敢低头瞧。任凭他握着小手肆意抚弄,直到手腕酸了,手指有些麻了,才被他用一个奖励的深吻宣告任务结束。
二人洗了手、换了衣服,才到花厅里和雅凤一起用晚膳。
握着象牙白的筷子,静淑手有些抖,白皙的小手和红红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雅凤不经意间看到,吓了一跳:“三嫂,你怎么了?受伤了?我去拿跌打损伤的药膏来吧。”
被人这么一说,静淑更不好意思了,脸上红的快要烧起来了,索性放下筷子不吃了,还嗔怪的瞪了周朗一眼。
“罪魁祸首”嘿嘿干笑了两声,答道:“不碍事,我胳膊扭了一下,刚才你三嫂帮我揉了一会儿,手腕酸了。娘子,来,我喂你吃吧。”
周朗端起碗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送到她嘴边。当着雅凤的面,静淑怎么可能让他喂。一把夺下筷子,强撑着自己夹菜吃。
雅凤见状,赶忙埋头吃饭,很快把自己的半碗饭吃完,告辞走了。
周朗夹起她爱吃的鲍菇里脊送到她嘴边:“来,就咱们俩了,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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