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3节</h1>
“就算佩生没了,你也没有资格得到这一切!”苏氏看起来已经疯魔了,比划了一下偌大的相府:“这些都是我儿的,都是我儿的!同你这个肮脏的野种半分关系都没有!”
相衍狞笑了一声,与苏氏怒目相对:“你当我稀罕?”
裴遵庆被苏氏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面貌吓了一跳,往后瑟缩了一下,和观壁说:“你家夫人平时都这么泼的?”
观壁观虚手中拳头捏得发白,面色紧绷,仿佛只要相衍一下命令就会扑上去撕碎苏氏一般!
相衍看苏氏也气得不轻的样子,刚想再补一刀,连海深已经大声喝道:“相夫人,趁着夫君还叫你一声夫人,您最好见好就收!无凭无据就辱骂他,你凭借的是什么?”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药,你还私自派人偷盗庶子妻子的嫁妆,这事传出去难道你的老脸就挂得住吗!”连海深大声道:“你做的也不过是男盗女娼的勾当罢了!”
“你、你......”苏氏捂着心口,几乎被气撅过去。
“你什么你,有道理你倒是说出来啊!”连海深声音又拔高了一点:“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吗,你的证据呢?拿出来啊!”
相衍看她就差叉腰骂街的样子,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插不进去嘴,看着她挡在自己的身前的样子,忽然就......
心头忽然就涌起了许多异样的情绪,连苏氏的辱骂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连海深翻了个白眼,说:“儿子死了,你心中又疑虑,不叫仵作验尸查案,光凭你的臆断定罪,您倒是断得一手好案!”
“你倒是睁眼看看,你这样的行径能不能叫他泉下有灵!死能瞑目!”
“枉你也是当母亲的人!”
苏氏忽然想起出门前断了的三柱香,刚想反驳,门口忽然又传来家仆高声通传的声音:
“太师回府——”
第63章 闹剧
“都给我住口!”
相平怒气冲冲走进门就察觉家中不对劲,隐约能听见里头喧闹的声音, 刚过第一进宅子的门就听见连海深中气十足的声音:“枉你也是当母亲的人!”
身旁的李长赢‘噗嗤’就笑出声了, 揶揄道:“相太师的儿媳妇倒是剽悍得紧。”
相太师面上一黑,道:“大公主慎言。”
一行人走到第二进门处,相平一看老妻都被这小夫妻逼在门上了, 急忙喝住了两方。
相衍将连海深拦在身后, 与相平对视了一眼, 微微压低眼神:“父亲。”
二人关系如履薄冰多年, 但是面子上还是要顾及父子身份的,尤其相平是父,这是个孝道重于一切的朝代。
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上台阶去查看苏氏,苏氏一见他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哽咽道:“太师,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啊!”
她的哭声太过悲恸,李长赢也颇有感慨, 啧啧道:“人到中年忽然丧了嫡子, 太师,节哀啊!”
相太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发作, 只能无视,李长赢身后的裴明看见躲在人群里裴遵庆,上去就是一巴掌,低声喝道:“你小子来人家家里做什么!”
“哎哟!”裴遵庆捂着头,低声说:“爹, 我可是将你交给我的事做完了!倒是您,您和大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裴明连忙将儿子的头按下去,咬着牙说:“臭小子,给我闭嘴!”
圣人早朝又昏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李长赢和裴明是一听说相衍回长安了连忙赶来接他去内阁的,当然了,相家有丧,他们也顺便给相佩生上一炷香。
有李长赢和裴明撑腰,相平和苏氏只能让开身子让一行人进去。
相桥梧一直躲在二门边,与这一行人打了个照面,他连忙压低头,做一副恭敬的样子。
相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一身崭新的孝服。
虽然相桥梧让方如意回去休息,但是方如意更怕得罪苏氏和小洛氏,在门边坐了一会儿,一听门口动静近了,连忙走进去继续蹲在一边烧纸钱。
时辰香也重新续上了,只是那三柱断香依旧躺在一边。
相平先上了三炷香,接着是李长赢和裴明,李长赢‘咦’了一声:“这怎么会有三柱断香?”
相桥梧刚跨进门,一听李长赢问起断香,刚想推脱,苏氏已经硬邦邦地开口:“那是方才桥梧给佩生上香的时候,佩生一听说凶手回来了,一时不高兴才断了的!”
这含沙射影的,李长赢饶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相桥梧,哦了一声:“原来是二公子上香的时候断了的。”
相桥梧连忙道:“大公主这话小人不敢当,大哥怎么会对小人有意见呢?”
相衍冷着脸,和连海深也上完香,李长赢看了一眼香炉里缭绕的香雾,笑道:“看来现在大公子不生气了,瞧瞧,咱们相爷的香也没断呢。”
说罢,相衍那一柱‘吧唧’就拦腰截断了。
李长赢:“......呵呵,今日风挺大的。”
相平夫妻脸黑的犹如锅底一般,李长赢连忙说:“宫中有些杂务还需要本宫和两位大人回去处理,就不多待了,相太师、相夫人,千万节哀啊!”
说罢和裴明就要拉着相衍走,相衍伸手握住连海深的手,看着相平夫妻说:“我知道你们对他的死耿耿于怀,只不过这件事并非我扶风楼所为,需要解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只是......”
“若是在这件事结束之前,你们敢再动扶风楼一砖一瓦,别怪我。”
说完,压了压连海深的手,语气软了几个度:“在家等我回来。”
连海深扫了一眼脸色阴郁的相平夫妻和二房的几人,她点点头:“嗯,我等你。”
相衍示意了一下李长赢,三人和裴遵庆大步走了出去,人一走,观壁观虚就围上来挡在连海深身前,低声说:“三少夫人一路舟车劳顿,恕她不能为大少爷守灵,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