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白英回过神来,笑着打了打陆瑾沉的手背。
何子殊跑了下来,安安静静站在一边。
他看得出来,白英和陆瑾沉的互动绝不是装出来的。
就像白英对自己,很“客气”,那种客气只是前辈和晚辈的,两人都知道那条线在哪里,不会轻易去碰。
但往往是越“不客气”,才证明关系越好。
所以刘夏说的很对,这《榕树下》其实不是他的主场,而是陆瑾沉的主场。
人员齐全了,导演那边设备却出了点问题,说摄像头都要关闭进行调试一下,叫大家都歇一下。
何子殊起先是为了避开陆瑾沉,跟在余铭身后给自己找了个差事——生火,和农村老式的灶台搏斗。
可做着做着,真就来劲了。
“子殊,带瑾沉上楼看看房间先。”余铭一边把围裙挂在脖子上,一边说道。
没人应声,余铭有些奇怪地一回头。
然后他就看见何子殊保持一个姿势蹲在灶台边,一动不动。
袖子被高高挽起,漏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手里还抓着一把枯草,抿着嘴,明显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那如临大敌的小模样让余铭瞬间笑出声来。
其实他和何子殊没有事先接触过,仅有的几面之缘也是在一些大型晚会上。
何子殊作为演出嘉宾,他作为主持人。
何子殊这孩子给他的印象,就是两个字:规矩。
不提要求、不作妖、不抢镜头,台本给几个字就答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