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潮声的电话回过来的时候，周鹤城正和卓远两两对坐。卓远始终不是很相信周鹤城的话，尤其是注意到周鹤城手上拿着的那个被砸成那样的手机时，更是不敢太逼着周鹤城。
回想了一下，之前咨询心理医生时，心理医生的一些描述和建议，抑郁到暴力？
周鹤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盯着卓远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周鹤城还要瞒着他接，这个节骨眼儿上，周鹤城越不想他在场，卓远就越是不走。
周鹤城想了想，反正已经决定了不管之后和关潮声谈开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在一起，都会告诉卓远，那么让卓远在这儿听一个电话也没什么了。
周鹤城接通了电话。
“鹤鹤，你找我？”关潮声说话时，还带着嘈杂的背景音，疑似工作人员的声音。
“你还在工作？”周鹤城问他。
“没，刚结束，准备回酒店了，怎么了？”
周鹤城听到有人叫了关潮声一声，说了句车来了之类的话，“你现在在哪个城市，什么时候回A市？”周鹤城问他。
“我在K市，你已经回国了吗，那我今晚飞回去吧。”说到这儿，关潮声压低声音交代助理，“查一下回A市的航班，最早的。”
“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不是什么要紧的通告，不出席也没关系。”关潮声说，“你主动联系我，是想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吗？
关潮声口中的好消息当然是答应他的表白这件事。
“你……”有一瞬间，周鹤城想开口问关于和沈曦微一起过夜的事，不过顿了顿，“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嗯，好。”关潮声低声道，“今晚等我。”
虽然关潮声也有些疑惑，周鹤城刚才的欲言又止是为什么，不过想着很快能见面了，就没有直接在电话里问出口。
而让关潮声更为在意的还是周鹤城是否已经决定了那个答案，他这辈子难得如此忐忑不安。
卓远坐在周鹤城对面，听不到电话那头关潮声的声音，只能听到周鹤城说的话，不过他听了半天没听出来什么，只好开口问，“谁的电话？”
“关潮声的。”
“谁？”卓远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鹤城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再重复。
“你跟关潮声不是关系不好吗，私底下还有联系？”
“有啊，一直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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