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需要反抗,我会让您很享受这个过程的……尊上。”
“来了。”姜折微在脑海中轻声道:“——钓鱼执法。”
系统:??????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姜折微的肌肤:冰冷,尖锐,带着森凉的寒气,能让人想象出一把寒光锐利的短剑或者匕首。
姜折微原本正试图挣扎的动作凝固住了,他努力地仰起头,向着对方做出求恳的神色——但那人只是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任由覆住他眼眸的绸布晕上了些许水雾。
“别害怕,只要您不动,就不会受伤。”
那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声音里还依稀带着笑意。然后他不顾姜折微的抗拒,径直持着这把匕首,用锐利的锋刃缓缓下挑,从姜折微的咽喉再到锁骨,他稳定而缓慢地一寸一寸,划破了姜折微那件薄如蝉翼的衣服。
随着衣服被扯下,来自空气的冰凉触感彻底覆盖肌肤,姜折微的身躯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瞬: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在那个人的面前了。
完完全全地暴露。
不知道为什么,在划开姜折微的衣服后,那人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刻,随即,姜折微听到了一声冷冷的嗤笑。
“您可真是让臣刮目相看了,尊上——”
那个人这样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点冷淡的轻蔑:“看来尊上您可不只是一个两个男人,就能够轻易得到满足。”
“您就这么饥渴吗?嗯?”
那人倒转过匕首,用匕首的柄部寸寸碾压过姜折微肌肤上的红痕,声线凉而冷:
“天天都与男人在一起,居然还没有被喂饱。”
——前一日裴易安留在姜折微小臂上的艳色印痕仍在,但其上却隐隐交错着衣料摩擦时留下的新痕。新旧两色的印痕交叠,胭脂般的颜色深深浅浅横在玉色肌肤上,在惑人之余,也显得格外靡乱。
“尊上啊尊上,您可真是……一点也不乖。”
那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阴沉,他用拇指抬起姜折微的下颌,强迫他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有意无意地,修长冰凉的指尖在喉结上打着圈。
他似乎带着笑,又似乎带着几分怒意:“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得到惩罚的呢,尊上。”
姜折微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他慢慢地摇着头,努力地试图缩起自己的身子,却被人牢牢地按住了:然后他感到身上一沉,是对方压在了他的腰上。
这瞬间一种极度不妙的预感笼罩住了姜折微,他试图反抗,却怎么也甩脱不了辖制自己的人。
——就像是被黏住的脆弱蝴蝶,竭尽全力也挣脱不了蛛网。
那人毫不在意姜折微的微弱反抗,没有任何迟疑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尝起来也是陌生的:那触感显得冰冷而柔韧。他的技巧娴熟,富有压迫感的气息瞬间便碾压过姜折微的神经:姜折微白皙的容色立刻漫上一层绯红,连纤细的足趾也下意识地绷紧了。
“不——不要——”他下意识地做出口型,那双软红的唇却只能徒劳地开合着,发不出半点声响。
而对方还慢条斯理地、从容不迫地,一寸寸摧毁了他仅剩的理智。
“喜欢被这样对待吗?尊上?”耳边传来冷冷的声线。
他不出声地呜咽,点点的泪水自蒙眼的绸布上洇开,而对方滚烫的掌心就贴在他的脸颊上,感受到姜折微的咽喉起伏,却只是冷淡一笑:“不回答?那看来您还没有吃够。”
那人俯身向前,依旧发狠似的吻着他的唇,那么用力,似乎要把姜折微揉碎进身体里。
姜折微在榻上颤抖着,有细密的汗珠从鼻尖渗出来,顺着下巴的精巧线条一路滚落,一滴滴滑进诱人颈窝。他那一头墨云似的发乌溶溶倾泻满榻,奶白肌肤如盛开栀子,被狂风揉得残落,玉白花瓣上纠缠上满地碎红。
“真是诱人啊,尊上……您的身体,可比您本人更容易驯服。”
恍恍惚惚间,姜折微的耳边听见那个人冰凉的声音,那样冷冷淡淡、那样居高临下。
姜折微屈辱地阖上眼睫:他身上淌下的汗水已经将寝被都浸透。
他努力地张开嘴,试图说话,令人惊异的是,对方注意到了这一点后立刻便为他解开了术法。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姜折微在那术法被解开的同时、便掷地有声地出声道:
“你玩够了没有!裴易安!快些放开孤!”
——没有人回答。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突地,一阵舒爽的感觉狠狠地攫住了姜折微,姜折微几乎瞬间就失去了自控。
他眼睁睁地听着自己不受控制地低哼出声,从鼻腔里发出甜腻软糯的媚音,而与此同时,坐在他身上的那人猛地扯下了蒙住姜折微双眼的绸布,尽管正处在舒爽之中,姜折微依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裴衍之。
那据说“有几日会不在宫中”的权臣正冷冷地俯瞰着他,唇边的笑意冷淡而嘲讽。
他开口,说出的声音正是那令姜折微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的冰冷声线:
“臣今日,本只是想给尊上一个惊喜。”
“……却不想尊上原来从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轻薄不堪的货色。”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更晚了_(:з」∠)_……这一章卡得有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