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门响起的声音才让祁沛睁开眼睛,努力的不去看那边,但就是在面前无法忽视,他只能把目光定在进来的人身上。
是五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四个人围绕着中间的人。
中间那人头发有些发白,大概五六十岁,上了年纪带着老花镜。
身旁的人说话:都起来,给你们抽个血。
抽血?
有些人很自觉的起身,也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和刚来的一头雾水的人形成差别。
看来是在这里待了有些时间。
祁沛起身,一个东西从他身上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垂眸,只见一个黑色的手镯摔在地面上成了两瓣。
他拧眉,蹲身捡起,这黑色的手镯好眼熟,他在脑海里面寻找,认识的人不多,队里也没有喜欢戴饰品的人,这段时间和他接触的只有
蔚崇?
他闭眸,在脑海里回想,这就是蔚崇手腕上的。
那怎么会在他身上?
蔚崇没有交给他吧?
他站起身,身穿白大褂的老人站到他面前,伸出手:你的镯子给我看看。
祁沛手指一松,手镯的碎片滑入手掌心被他握着。
这不是我的,没有资格做主。
你知道这是什么手镯吗?
难道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手镯?就是有点丑,但胜在简约。
那老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沛一眼。
祁沛看了他一眼就去抽血,蔚崇你大爷的,下的什么破药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摆布。
老人看着祁沛的背影,目光渐渐往下移,似乎是要透过他手掌看向里面的手镯。
蔚崇也来了吗?
第52章
有句话说得好, 既来之则安之。
哭天喊地不会惹来人的垂怜,询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甚至还会惹来一顿暴打。
祁沛很平静的任由他们抽血, 现在他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
抽完血待那些人走后, 有人迫不及待问出声。
不知道,我们虽然比你们早来几天, 但这里戒备森严别说逃,连这门都出不去。一个人回答。
祁沛环视周围,是个密封的空间, 确实很难出去。
那他们为什么要抽咱们的血。
在观察
这里面谁也走不出去, 他们刚来也是惊恐什么都不懂, 也有人给他们解释。
知道的断不会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虽然并没有什么办法,也好过带着秘密入土。
嗯?观察?
为数不多的人全部竖起耳朵。
你们之前被关押在一个研究所的禁闭室内,昏睡不醒没有意识,那是外界包括自身换不醒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往人身体里面注入蛊虫, 才能醒过来。呐, 就是你们面前蛊虫的子嗣
他话音刚落,只听几个人干呕。
吐吧,这些还是小问题,等到你们看到自己皮肤底下蠕动的蛊虫, 想到它在你身体里面繁殖增生, 吸食着你们的血肉
祁沛看着生无可恋想撞墙的一个人,忍不住开口:你再说我怕有人横尸当场。
那人注意到后闭口。
哇
身旁传来一声惊呼,与其它声音不同让祁沛测眸, 只见那小烦人精看着自己白净的胳膊,发出一声赞叹。
这人好像从刚开始就只是觉得恶心,没有过多的反应。
七皇子见祁沛看向自己,像是一只花孔雀立马张开自己的翅膀:你看我了!
祁沛瞥头: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七皇子嘟囔。
祁沛小声重复了一遍:此地无银三百两?好熟。好像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过。
是谁呢?
祁沛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怕蛊虫吗?七皇子见他搭理了自己就开始得寸进尺。
只是觉得恶心。
我也觉得,蛊虫这种恶心的生物就是邪祟的代表,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堪,也不知道背后人是谁,本不该存世的。
祁沛看向他,这是烦人精第一次这么认真。
但是背后那人却很温暖,有滤镜的他觉得这么蛊虫都和蔼可亲。
七皇子这番话虽然没有人附和,但内心都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我们就是试验品?
不,是饲料。有人纠正,明确用词。
这养蛊之人怕是难以对付。
从踏进那研究所起,确定了他们没有什么用,就开始给他们下蛊。防止了浑水摸鱼之人,还排除了有心人,更甚者昏迷都无法传递消息。
无论从什么方位思考,那人棋处处高一招,全方面简直把人生路都给赌死了,做事谨慎,让人无法预料,很难缠。
大概机率是斗不过了。
如果帝国的人来救,他自是欢喜,若是没有人的话
他随缘吧,淡了淡了。
自救?
已经不想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浑然不知。
他的武功?
消失殆尽。
还是骂蔚崇解解气吧。
蔚崇这边操控着楚博士家的电脑,面前虚拟的绿色C区全景图被他缩小缩小再缩小,直到定位在一个地方。
就是这里了。
待他看清那地方时,眉眸微微一挑,有意思,他刚才或许还和陶苏他们擦肩而过了。
蔚崇在他们身上安装了定位器,方法十分隐蔽,若是平常他还是十分有信心不被发现。
现在他不确定,只能赌一把,但似乎他赌赢了。
或者说是研究所的爆/炸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倒是那居民楼他是没有想到,是在哪里呢?
地下室吗?
不像。
那是个年代很久远,破旧偏远的居民楼,姜阴为什么会选在那个地方呢?
蔚崇手指轻点着鼠标,有一下的没一下,同样都方法不能再来第二次,他现在潜伏估计是潜伏不进去了,不如
来一场刺激的?
正好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