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这话刚想说这人还挺会心疼人的,刚想打趣,紧接着她就听完他之后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失语。
不然一会我就舍不得打他了。蔚烨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蔚崇低头: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割腕自杀呢?女人看着他手腕上面的伤口吐槽。
蔚崇:哪有那么严重。
你差一点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蔚崇:你包扎可以不说话吗?
你难道没有看到你旁边人的脸色吗?
女人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故意道:你这么为外面那个小男生,你喜欢他啊?
蔚崇看了一眼门外,门没有关,他知道祁沛在外面等他,因为楚博士不让他进来。
他摇摇头:不是什么感情都归咎于爱情,他对我好我自然会对他好。
女人摇摇头,她能看出身旁站着的男人很喜欢蔚崇,只有看蔚崇的眼神里面才正经,刚才进来的瞬间,手都不敢碰他,似乎怕自己没轻没重伤了他。
但蔚崇就是个呆木头,只有他看不见这份感情。
比起蔚烨,蔚崇好像更倾向外面的少年。
外面的少年长得是真的漂亮,像朵鲜红欲滴的红玫瑰。
但那个少年的眼神连她都看不透。
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又顺带把他脸上的伤口清理了一下。
蔚崇想让这进度慢点,他并不是怎么想面对蔚烨。
好了,接下来你就好好的养养身体,补补气血,不要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女人嘱咐完以后看了一眼蔚烨,意味深长: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楚博士,有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
楚博士也了解她的意思:行,小烨,那我先走了。
蔚烨点头不说话。
蔚烨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们走后还关上门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
美人血瓷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受得住。别说祁沛,如果是你们中了我也会如此,但是你刚才对他下死手干嘛?
你这是在向我解释还是质问我。
都有。
蔚烨:
有一瞬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蔚崇是如何在做错事情的情况下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蔚崇:我向你解释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不想让你担心我,但并不代表你能越过我对他下手。
蔚烨找到了他话语中的重点:蔚崇,你把我当朋友,把他当什么?
他就一小孩,把他当朋友年纪有代沟,我就把他当做晚辈来看他,之前我还想指点指点他,他还拒绝了。
蔚烨看着他这幅样子垂眸,双手环胸靠着墙,脑袋抵着墙,过了一会他道:你把朋友换成救命恩人,更合适吧。
蔚崇:???
他见过你的真实面目吗?
蔚崇摇摇头。
那你知道我
蔚崇歪头,他这个动作表现出了他的话,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蔚烨摇摇头:蔚崇,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啊。蔚崇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蔚烨不是好人啊,不然怎么可能和姜阴合作。
他与蔚烨之间都清楚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态来的,俩人的目标截然不同,如果一方不妥协,那么最终势必会对立。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人试图妥协。
蔚烨叹气:你不知道。
俩人频道都不在一个频率上,说话也本末倒置,有时候他真的怀疑,他表现的很不明显吗?还是蔚崇能看出来,但他对自己没意思所以不想了解。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蔚崇都可以去当演员了。
蔚崇瞪了他一眼。
蔚烨:你看,这人还不满意,傻乎乎的怎么。
诶,不对!
蔚崇,如果我让你在我和祁沛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
蔚崇:你幼无聊不无聊。
蔚烨哑言失笑。
我和你认识了两年,你与他认识了不过一个月,蔚崇,你替他承担美人血瓷的风险,我过不去;你为他心软,我过不去;你为了他对我出手,我过不去;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现在不是时机,不然他不会等这么长时间。
咚咚。
进。蔚崇喊了一声。
祁沛进来:你们说完话了吗?
蔚崇笑:呦,还知道关心我啊。
祁沛歪头:刚才我在门口站着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蔚烨看着蔚崇,他好像和祁沛之间相处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是与别人相处没有的甚至是模仿不来的。
祁沛看了一眼蔚烨,赶人已经很明确了。
蔚烨并不是很想走,但这个时候待下去可能要引起蔚崇的不满,罢了,他去找姜阴要美人血瓷的解药,这个才是正事。
蔚烨走后,祁沛看着他,叫了一声:蔚崇
嗯?干嘛?
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蔚崇噗嗤一笑,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毕业考核中,某人百般保护自己,自己也曾经问过这话。
你说呢?
祁沛:其实你不必如此。
你也不必如此询问,我没有干什么,我只是不想我朋友杀人。
嗷
蔚崇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打趣:小朋友别想太多。
祁沛刚想说话,砰门被人重力推开发出巨响。
你这杀人狂魔。
有人进来不由分说的想推蔚崇被祁沛挡住。
他神色不满: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呵呵那名军人双眼微红整个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
你不妨问问你身后的人,他炸毁的实验室里面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关押的无辜人,多少军人活活被炸死!
祁沛皱眉,看向蔚崇。
蔚崇就算是没看他就感到他的眼神在看自己,他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不知道说什么。
之前他不过是杀鸡儆猴杀了一个普通的人,就被祁沛捏住下巴好一顿说教,祁沛不喜欢杀无辜的人也不喜欢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蔚崇舔舔干裂的唇瓣,见祁沛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话,他不知道祁沛在知道自己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在等着审判,但转念一想,他一向都是如此这样做,只要参与进来就没有无辜的人,他为什么要管祁沛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想开了,就远离了祁沛一点,既然俩人理念不同,那便道不同不相为谋。
祁沛手往后一抓抓住他的手指,望着那名军人神色淡然:然后呢?
蔚崇抬眸看着祁沛:你
祁沛看着他继续道:你我同样身穿军装,难道就是一类人吗?我为什么要站在你的立场上去思考我身边人?若是你站在我的立场就会发现,各为其主便是敌对
你在为你的兄弟抱屈,那谁来为那些抢劫而来的人申冤?无辜的人?你试问谁无辜?没有人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要求别人。别以为身穿军装的人就该是惺惺相惜,我们是敌人不必假意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