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手上本来就没有力,被他打了一下咣当匕首落到地面。
领主转身,握住他的手,祁沛像是起了什么应激反应挣扎,沉眸:你别碰我。
领主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手里把玩着扇子:自虐都想保护他, 也幸好, 我给你下了药,不然我可危险了,你有一百种办法杀我,我呢
他拿着扇子敲打了他的头一下, 语气中笑意盈盈, 宠溺颇多,可是就是觉得假。
就用一千种方法治你,美人有脾气, 那叫娇纵,偶尔的小打小闹我可以认为是情趣,若是这情趣过头了,宝贝,我怕你受不住。
领主用扇子抬起他的下巴。
祁沛对他这番话表现十分冷漠,拨开他的扇子,不退反进上前一步,与他对视。
在领主以为他会打自己,放什么狠话时,面前少年忽的一声笑了,带动着耳根脖子的玫瑰花微动,仿佛一朵玫瑰花盛开,妖娆惹人。
领主喉结不可控的滑动。
祁沛压低声音,他压低声音比起之前会有一种磁性感,胸腔共鸣的引起低音炮比之前更撩人。
都是D区的人,别在这里给我装和善,想艹我,你不配。
领主打开扇子,祁沛及时往后退了一步,他怕那扇子打到自己。
领主用扇子掩盖住脸颊微扬起的笑意,有意思,这人真的有意思。
不过这人可不像底下那位,这人哪怕是我落魄了我被下药了我没有还手的能力,我依然保持着我的傲骨,还敢放狠话。
底下那位啧啧。
没皮脸。
他合起来扇子用扇子点了他一下,就像是平淡的生活里有落叶的飘落,掀起了波澜,又如同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兴致勃勃道:我喜欢,小美人等着看吧。
祁沛不看他,把目光转向下面的蔚崇,他在那里与那人对战。
不占优势,却也落不到下风。
可说是平手又不是。
你说谁会赢?
祁沛眼睛无视他,嘴巴却忽略不得:不说。
无情,你对谁都是这么无情吗?
祁沛用眼尾瞥了他一眼,随后又把目光落到蔚崇身上:不是。
领主随着他他目光看去,歪头:怎么,你喜欢他啊?
不喜欢。祁沛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总觉得他俩之间的感情喜欢和爱都太轻了,都不足以让他们说出口。
蔚崇越打越强,他逐渐找回了以前的感觉,但还是差一点,他很清楚,再打下去,他会输。
和这个冒牌货对战他只用了七分的力道,前路未知,藏在黑暗里面操控的人还没有露面,没有必要在这里拼劲全力。
只要保证不死就行,他趁着打斗的时间还不忘看一眼上面的祁沛。
与祁沛对上了眼神,他不知怎么,觉得虽然离开了还不出一天,就觉得他周身的气势冷了许多,让他都不敢开口调侃。
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完全就是在耗时间。
在对战中突然撤力,冒牌货一拳打在蔚崇肩膀,他微微皱眉。
台上祁沛攥起拳头,他也不知道底下俩人他是想剁了谁。
蔚崇到底在干什么?
他怎么可能会受伤?!
蔚崇将剑抛向架子上,剑稳稳而落。
他赤手空拳的与他对战,在出招的过程中,领主明显感觉到站着身旁少年的身子松懈下来。
怎么回事?
祁沛眼神微缓了一点,蔚崇所出的招分明是自己的招式。
虽然他的招式比不上那人,但也比处处受牵制好得多。
在还在僵持的情况下,台上俩人看得都很入神,祁沛是担心蔚崇,注意力全部在他身上。
领主则是单纯的闲得慌。
下一秒,他脖子上感受到冰冷,他身子一僵,随即笑道:还来啊,累吗?
他一转头,发现身旁的少年古怪的看着他。
祁沛整个人站在那里,不是祁沛,那是谁?
祁沛凝视着那个挟持领主的少年,看起来和自己年纪一般大。
这不是林湛吗?
韦通身后的小跟班,哦不,是姜阴的手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湛脸色苍白,用眼神示意他,祁沛眼神一凝,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他看到林湛的眼角无意间瞥向蔚崇,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和蔚崇认识嘛?
领主对待旁人可就没有那么多好心情了,他只觉得旁人不配碰自己。
祁沛见到他想出手,内心抉择。
林湛?
他怎么来了?
林湛这个人他一定认识,只不过忘记在哪见过了。
不走吗?领主开口。
祁沛抬眸:?
现在这个局势,他们俩个分不出胜负,我暂且放你们一马。
祁沛不相信他。
他被领主邀请,见到的是这个人,他很生气与他开打,落了下风被下药,之后就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
也是多亏了他买的这个,一旦蔚崇脉率达到加快,在有危险的时候,手环就会收紧,将手腕给勒紧,他会疼的醒过来。
他未雨绸缪,把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危险意外都算了进去,并做出了方案。
你想干什么?
领主见他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叹气:我能干嘛?放你走你都不乐意,就这么想留在我身边?
人骗的多了偶尔说一次真话都没有人信。
领主敲敲他剑:还有你,你也走吧。
祁沛半信半疑的走到栏杆旁边,见他没有阻拦,跳下去。
蔚崇看到这一幕上前,脚尖轻点飞身,胳膊抱着祁沛的腰,转了半个圈落到地面。
蔚崇笑着捏捏他的腰:你不怕摔成肉饼啊?
祁沛方才还是张牙舞爪板着脸的大老虎,一到了蔚崇身边就成了乖顺温柔的小猫咪,他脑袋靠在蔚崇肩膀上。
俩人身高相差不多,蔚崇比他高一个头,这样子靠着,比蔚崇靠他的时候舒服多了。
我知道你会接住我。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自然不能打你脸了。
嗯哼,蔚蔚,他放咱们走。
蔚崇挑眉,这个领主为什么要放自己走呢?
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不妨碍他
他抱着祁沛转身,冲领主挥挥手:领主宽宏大量,多谢了。
领主:
他攥着扇子的手气得手抖,都能听到扇子的骨架吱吱作响。他并不是什么发善心的人,更不可能到手的肉给放走,若不是有人逼着,他必杀掉他。
他咬牙:你切莫得意。
我得意了吗?蔚崇明知故问。
祁沛在旁边听着苦笑不得,好皮啊。
这皮还真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
领主气得想准备氧气瓶了,在内心里面给某位不顾大局,儿女情长的人扎小人。
怎么会有这人?
他是不是眼瞎了跟着这人?
是的,他就是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