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蔚崇狠狠拍了一下脑门。
祁沛是什么职位?他缺地方住吗?
祁沛像是那么傻的人?有多少钱就给他花多少?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吗?
他想与自己住在一块,怕不是想摸到真相。
可告诉了他真相这人还不信!
苦恼。
呦~拍疼了吧?来揉揉。
祁沛听到他这声音出来,看着通红的额头就想上手揉揉,被蔚崇一爪子给拍掉。
有道是最是无情是蔚蔚哦~
蔚崇看着他,奇怪:你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
祁沛笑笑:哪里阴阳怪气了?
祁沛同学,你要知道,我可是比你岁数大的,成天起来名字名字的叫,现在又换了一种称呼?
听上去亲切。
亲切个头。蔚崇一脚踢在他腿上:你算计我。
呀,没有,我是真的没钱了,况且蔚蔚看起来也不老吗,蔚蔚这么年轻,我叫蔚蔚有何不可啊?
别,我可受不住。蔚崇摆手。
他咬牙,忿忿不平的戳戳他胸膛:我这次认栽,你让我逮住下一次,明天让你上头条。
祁沛抓住他的手指:你这算家暴,想让基因分配所管管?
你!蔚崇把手指收回来。
祁元帅!您老到底想干什么啊!
没怎么啊,就觉得等一下。祁沛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烈抓住蔚崇的手腕,眯眼:
蔚崇,你没有信息素,你的信息素怎么会被上传到AO基因分配所。
蔚崇:人工合成。
祁沛:???
他难以置信,声音也带着怒气:蔚崇!信息素何等重要!你敢这么儿戏,你不怕到时候真给你分配到另一半你暴露吗?你也就不在乎你另一半了是吗?
蔚崇皱眉,嘟囔:我也没打算分配啊,就是去走个过场。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还可能去找另一半?只不过是逼的没办法了才想出如此下策。他也没真打算说去找一个人过日子,他一个人挺好的。
再说,人工合成信息素是不会与其它信息素所配对,到时候没有匹配度就会一直拖着。
只是没有想到
又是人工!祁沛难掩怒火,手掐住蔚崇的脸颊使劲掐了掐。
你人是不是人工合成的。
蔚崇没有阻止他这个动作,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很低闷的声音响起:我没办法啊。
他想活下去
祁沛倒也没真的舍得掐他,这是脸不抵其它地方:你知不知道,我进不去啊。
什么进不去?
祁沛用手指戳戳他眉心: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对牛弹琴。
好啦,我在这里住几天就回去了,你就收留我一下。
他这个语气让蔚崇觉得不对劲。
韦通对你下手了?
你怎么知道?
蔚崇叹气:你之前得罪过他,现在回到他的主场,他肯定要针对你,他就是个跳脚的小虾米,不足为惧。他身后父亲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小辈下手,尽管放心。
祁沛凝视着他:我不是问你你怎么知道的,而是在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韦通之间有过节?
他和韦通是在毕业考核里面结下仇,而蔚崇他脑海中毕业考核并没有他。
所以,他抹去自己的记忆是在毕业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蔚崇:他又多嘴了。
他就不应该说话来着。
祁沛突然笑了:蔚蔚,会不会有一天你会把我失去的那段记忆给自己吐露出来?
蔚崇:他竟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在祁沛面前说话兜不住嘴,就是没个心眼。
我只是嫌他烦,出来躲个清闲,倒是基因分配所是怎么回事你既然用了人工合成信息素,和为什么还会与我匹配度那么高?
蔚崇摊手:可能是出现误差了吧,毕竟那是机器。
希望是这样吧。
蔚蔚。
嗯?
他笑:就想叫叫你。
他对蔚崇的感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这叫什么,也不明白是什么感情,可就是在知道他为自己承担了美人血瓷,他会难受到无法呼吸,他会想哭,他会觉得他很无能。
当得知美人血瓷会导致人死亡时,他会想,大不了陪他一起死,好来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当睁开眼睛,他赌上自己的命,用身体去护着他的时候,他会想着去保护他。
哪怕赌上性命。
他也觉得值得。
他没有死,这很幸运。
蔚崇活下来,让他觉得这是天降的惊喜。
就那一刻,见到他的那一刻,就觉得不重要了,所以人、帝国、坦尔星,一切都没有眼前人重要。
他觉得蔚崇比他的命重要。
这种感情很复杂,他不知道是什么,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值得他这么去做。
睡觉吧。
蔚崇对他说。
祁沛点头,走到客房,客房很简单,一张大床,柜子
也不知道蔚崇的卧室是不是和这边一样。
当坦尔将军那些年,蔚崇的睡眠很浅,而且他必须在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睡觉,一个虫子爬行、蚊子飞行,甚至是人的呼吸声都会吵醒他。
而吵醒他之后他便会失眠好长时间,他现在记不得多长时间了。
后来当了蔚崇,有大把的时间去调整睡眠质量,他也就睡的越来越熟。
可现在
他已经在床上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身,都睡不着,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模样。
这还是这两年来第一次失眠。
怎么回事?
他躺了不知道多久,他看了眼时间,两点多了,他还是睡不着。
在他又继续辗转反侧时,门被轻微的推开,他像是个被父母查寝的小朋友一样,立马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心虚些什么。
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因为紧张而出了些汗,他感觉身旁床的位置陷下去一角。
他蜷起手指,指尖抹过床单留下痕迹。
祁沛他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上厕所走错房间了?
他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然后一个人钻进来,要不是因为他知道是祁沛,他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祁沛什么都不干,他躺了一会,睡不着。
如果现在蔚崇开灯看一眼就会发现他满头大汗,甚至眼角湿润。
过了半响,他呼吸声渐渐平缓,蔚崇以为他睡着了想睁开眼睛,被他说话声音给吓了回去。
我做噩梦了。
我又梦到你替我承担了美人血瓷,我欠你的。
他只是自说自话,根本就没有想要得到回复,但此刻却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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