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好痛。】
宁樱咬唇,有点担心:【你去医院看看。】
江措有个不好的习惯,生病了不喜欢吃药,以前重感冒也不吃药,偏偏要用身体素质扛过去。
他生病的时候很难缠。
像一只大型粘人动物,腻腻歪歪。
体育课上借口自己生病留在教室里,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也留在教室。
头顶的老式风扇,转速飞快,送来宜人的凉风。
静谧的教室,少年懒洋洋站起来去关掉了风扇,扇叶转动时发出的涩声跟着停了下来,他还顺手把后门上了锁。
宁樱胆子很小,她的掌心冒汗,脸颊红的像是熟透了香桃,她支支吾吾的说:“我要去跑步了。”
少年的手掌有惊人的力道,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走,漆黑漂亮的眼睛存着层湿漉漉的雾色,让他看起来不仅可怜还更加秀色可餐。
他闷着声委屈地说:“我都生病了。”
宁樱扭过脸,安安静静的,太阳将她的皮肤晒得很白,只有耳朵尖是红红的,她有点生气:“谁让你不吃药。”
少年耍赖,“你亲亲我就好了。”
宁樱不高兴的说:“我才不要亲你。”
她站起来就想要跑,被他拽回了身体,她半跌在他的怀里,心跳怦然加快,惊慌仓促中对上少年漂亮的眼眸,却被他眼底陌生的占有欲吓得心尖发颤。
下一刻。
嚣张肆意的他就侵占了她的唇舌,暧昧的水声潺潺。
他们在无人的教室里接吻。
她被他滚烫的气息浇灌的脑袋发晕,差点从他身上掉下去,少年低声哑笑,结实有力的长臂轻松捞着她的腰肢,让她和他贴的更加紧密。
她的唇瓣被亲的又红又肿,身上穿着的校服和裙摆都有点皱巴巴的,江措贴心帮她整理好衣服,看着她透红的脸,还有红肿的唇,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下课铃声响起之前,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同桌一口气干光半瓶冰水,目光忽然停在她身上,“咦,宁樱,刚才体育课好像没看见你啊,你跑去哪里偷懒啦?”
宁樱撒谎:“我去了老师的办公室。”
同桌信以为真,“哦。”
几秒种后,同桌又有点奇怪的说:“你的嘴巴好红,还有点肿。”
宁樱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硬着头皮继续扯谎:“过敏了。”
“要不要吃点过敏药?”
“不用。”
那次之后,第二天她就被江措传染感冒了。
江措这才肯乖乖的吃药。
一声响铃,把宁樱从回忆里拽出来。
江措又回复了她:【一个人去医院还怪可怜的。】
宁樱当下有点犹豫,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感觉江措已经好多了,想了想,她回复:【那你去药店买点药?】
江措:【我柔弱不能自理。】
她记得他身体素质挺好的,体力也不错。
况且,体能素质差的人应该也过不了国科大的体检。大学四年,更是没少锻炼。
宁樱迟了几分钟没有回他,等她再瞄了眼消息。
江措:【我会不会死?】
江措:【我快死了。】
宁樱忍不住笑了,【下班我给你买药。】
回完这条消息,宁樱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抬起头,看见了余筝。
“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没什么。”
余筝眼神揶揄,“你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说完这个,她立刻和宁樱说起了正事,“发行部的老大今晚请我们组吃饭。”
宁樱觉得好奇:“发行部的老大,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余筝发现她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单位大楼的八卦半点都不感兴趣,“因为程姐啊。”
宁樱还是不太明白:“程姐又怎么了?”
余筝咧嘴直笑,有点傻气:“程姐和他们老大马上要结婚了。”
这件事,宁樱完全不知道。
她十分错愕,直到余筝拍了拍她的脑袋才回过神。
“你怎么呆住了?”
“有点吃惊。”
“哈哈哈,他们谈恋爱好多年了,程姐能答应他的求婚也是不容易。”
程矜是女强人,一心埋在事业上。
女人没有事业就不配拥有爱情,这是她的座右铭。
宁樱点点头,深表认同。
她一直都感觉程姐像个不婚不育的单身主义者。
看来程姐的未婚夫,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晚上临时有聚餐,宁樱想了想,还是给江措报备了一声,说自己可能会晚点回家,已经在美团上帮他买了感冒药和止痛药。
如非必要,可以先不要吃止痛药。
两个部门的主力组,加起来也就十几个号人。
聚餐定在一家格调颇高的西餐厅。
说巧不巧,坐在宁樱对面的是正在追求她的沈书淮,他今天穿的比较正式,西装衬衫,打了领带,文质彬彬的。他拿掉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气质斯文儒雅。
程矜开了几瓶红酒。
宁樱喝了小半杯,沈书淮因为要开车就没有喝酒。
沈书淮对她确实很有好感,不过这些日子的示好貌似效果很一般,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话题可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