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吃饭,肚子饱得有点撑了才放下筷子。
她和江措隔了几个位置,饭桌上没有交流,表面上看好像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
吃完晚饭,直接就去楼上的ktv。
整栋楼都是时家的产业,不需要提前预定。
江措和宁樱走在人群后面,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江措悄悄的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掌心贴着温热。
等进了包厢,才依依不舍松开手。
顾舰明有意撮合这对旧情人,主动安排位置,指了指靠近角落的沙发椅,“你们俩不介意坐一块吧?这包厢有点小,只好委屈你们。”
江措插着兜,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宁樱不太会演戏,神情有点僵硬:“我不介意。”
包厢里关了灯,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顾舰明叫江措唱歌,被他无情拒绝,“今天没兴趣。”
顾舰明只好一人独唱。
但周执表达强烈的不满,时闻野转身就要走。
都不想听他唱。
江措嗤了声,“让他唱啊,他可是好声音落选选手。”
“滚。”
顾舰明可能是备受打击,放下话筒,开始和他们玩起了牌。
宁樱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偷偷地往江措身边靠了靠,两人的手又重新交缠到了一起,隐匿在角落里的位置,也不被光线照顾。
如果不是靠的很近,几乎没人看得清他们在做什么。
江措霸道占有着她的腰肢,垂眼看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的喉咙动了动,哑着嗓子问:“要亲吗?”
宁樱的脸红了。
江措低头偏过脸,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呼吸湿热,声音低沉沙哑:“要吗?”
宁樱没有抵抗住他刻意的引诱,红着脸点了点头。
江措似乎低低笑了声,从胸腔里发出的震颤,他扣紧她的五指抵在身后的沙发,身躯朝她倾压,轻而易举俘获了她的唇瓣。
男人清冷的眉眼,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浓郁的□□。
她的气息被侵吞,身体也被掌控在他怀中。
其他人打牌的声音就在耳朵,近在咫尺。
只要有人察觉到不对,转身靠近往前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在这里偷情、亲吻。
江措没有做的很过分,见好就收。
宁樱的呼吸有点喘,脸上潮红,眼尾也存着几分荡漾。
忽然间,头顶的吊灯亮了起来。
顾舰明嫌壁灯太暗,又没人是真的来唱歌的,就打开了灯光。
他的余光往角落的沙发椅瞥了眼,江措懒懒靠着沙发,唇瓣红的有点发亮,眉心一派餍足。
乍一看他妈的像极了事后,还贼他妈的勾人。
顾舰明蹙眉:“你嘴怎么红红的?”
江措勾唇,笑的春风得意,他淡淡地说:“吃了蜜。”
顾舰明没忍住又看了眼宁樱,少女低着头,铺开的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什么都看不见。
他眯起眼睛,总感觉这两人不对劲,又找不到证据。
顾舰明瞥了眼江措,“打牌吗?”
江措没兴趣,“我喝酒。”
“就你这点破酒量,埋汰谁呢?”
“自娱自乐不行吗?”
“行。”
“喝完我还去蹦迪呢。”
“……”
“苔青一枝花,明白吗?”
顾舰明懒得听他吹牛逼,继续回归战局,再牌桌上厮杀。
不过他们玩牌也没有玩很久,逐渐丧失了兴趣。
临近深夜,酒局本来该散了。
不知道谁忽然起来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之前新闻频道大肆播放过这个消息。
“不然看完流星雨再回去?”
“可以啊,我没意见。”
“艹,你们这么迷信?”
“这里最迷信的是江措ok?”
江措懒洋洋站起来,并没有否认他说的这句话。
宁樱抬眼朝他看去,她记得江措不太相信这些的,对着流星许愿一听就很傻。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江措看见寺庙就要进去拜拜,特别虔诚,我都以为是不是他做了什么缺德事情,求神拜佛比谁都积极。”
宁樱用眼神询问江措,顾舰明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措淡淡嗯了声。
宁樱抿唇轻笑:“你怎么比我还迷信?”
江措一时没有作声。
距离流星雨的光临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坐在广场的阶梯前,仰着脸看着布满星辰的夜空,凌晨晚风微凉,她穿着江措的外套,手指藏在袖子里,屈膝坐在台阶上,静静等着流星雨的来临。
她有点怀疑地问:“你说气象播报会不会不准?”
江措垂着眼,慵懒吐字:“不会。”
宁樱看着他脸上的懒散,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不会?”
江措低声淡道:“我见过。”
他也等过一场声势浩大的流星雨。
话音刚落,夜空逐渐闪耀,接二连三的流星划破天空,像一场浩荡的大雨般降临人间。
宁樱惊喜的跳了起来,抓着江措的手,激动道:“快许愿!”
她自己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流星划过晚夜许下最诚挚的愿望。
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没忍住好奇心,看向身旁的男人,问:“你许的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