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轻而暖,赵惜月觉得太舒服,一时没忍住眼睛一闭,又睡了个回笼觉。
许哲那时候刚冲过澡,整个人燥热的情绪平复了许多。看赵惜月没有起床的意思,他就出去做早餐。
赵惜月睡得半梦半醒,耳朵边隐约能听到外头的动静。
再次睡在许哲家的床上,她感到分外安心。多亏了昨晚她够不要脸,豁出去替他办了那事儿。
只不过她怎么睡着了?当时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难道那不只是一场前戏吗?她的真正目的是把气氛炒起来,把许哲压抑在身体里的感觉完全调动起来,最后和他滚床单才是真理啊。
一定是酒喝多了,居然在前戏刚结束的时候就睡过去了。
赵惜月忍不住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喝酒误事儿啊。
她把手伸出被子,去摸另外半边。不算太凉,还有一点点余温。所以昨晚许哲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了?
都睡一起了,居然什么都没干,这男人怎么无论长多大,都是一副绅士做派啊。他就不能偶尔禽兽一番吗?
赵惜月既懊恼又甜蜜,搂着带有许哲气息的被子,恍恍惚惚又睡了一个小时。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听到外头有人在讲话。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赵惜月竖起耳朵仔细听,觉得一个像是许哲的,另一个听上去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仅剩的那点睡意一下子就没了。
一个翻身下就,赵惜月不忙着出去,反倒是开了许哲的衣柜开始找衣服。里头清一色的衬衣,赵惜月挑了件看起来穿过几回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扒,将那件又长又宽的衬衣往头上一套,又在镜子前经细打量一番。
衬衣领口大,露出薄而挺的锁骨来。胸部微微隆起,隐约能看出里面什么都没穿。衬衣下摆堪堪遮住内裤,露出两条纤细的大长腿。
赵惜月觉得这一切简直堪称完美。
打扮妥当后,她伸手将本就不服帖的头发揉得更乱些,衣领往一边拉,显出凌乱的样子,然后拖鞋都不穿,就这么光脚开门出去了。
开门的一刹那她打了个夸张的呵欠,捂着嘴走出几步后,假装才发现客厅里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
孙月莹也吃惊不小,看着面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掉地上。
她才进门没多久,拿了家里阿姨煲的乌鸡汤过来,谎称是自己一大早起来为他熬的。本想搏个好印象,没想到有人棋高一招,她还在那里拿食物打动对方,赵惜月早就登堂入室爬上对方的床了。
那一刻,孙月莹恨不得把一桶汤扔她脸上。
可恶的是,赵惜月打完呵欠后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装束,惊叫一声逃回房内,砰一声门关得震天响。
装什么清纯少女,都跟人这样了,还扮纯呢。
孙月莹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当着许哲的面,她真恨不得冲进屋去揪着对方的头发冲她那张脸狠狠扇几句嘴巴。
太他妈气人了。
赵惜月一溜烟小跑进屋,靠在门板上直乐。这个孙月莹,段数实在太低,难怪自己让位三年,她一点进展都没有。
都什么年代了,还妄图用绑住对方的胃这种无聊的方法绑住对方的心。多蠢哪,许哲这样的男人缺吃的吗,显然他要吃的嫩肉不是汤里漂着的那种啊。
笑过后她把耳朵贴门板上,想听听外头两人还能说什么。可谈话声音太轻,她什么也听不清。
事实上,许哲这会儿真觉得有点尴尬。比昨天晚上叫赵惜月用手替他解决生理需要更令人尴尬。
那毕竟是情之所至,身体和心灵同时渴求的一桩事情,做了就做了。
做完之后他搂着她不住地喘息,空虚了三年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满足。
可现在这叫什么事儿。这女人故意穿成那样,搞是他俩好像昨晚真干了什么似的。小女人的坏心思,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啊。
当着孙月莹的面,他想不好要不要解释,眼见对方没有走的意思,只能去敲门,把赵惜月叫出来。
多个人,尴尬似乎也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