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走到电话亭,翻出笔记本,然后拨号。
“叔叔,你能过来吗?”
在路边等了很久,没有自行车,他喘息地停在她面前,目光里满是惊恐。
然后她再次被他抱起,送入出租车内,被载去医院。
缝好额头的伤口,她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头发微乱,高鼻梁,剑眉下是狭长的双眼。
“叔叔,你能收留我吗?”
他愣住了,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也许是她的样子太狼狈,也许她看上去真的很可怜,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住的地方,在城里的旧小区,房屋老旧,表面都长着青苔。砖头铺成的小路坑洼多处,一不小心就会踩出底下的水弄脏裤脚。
五楼的住所,一室厅卫,家具简单。
“你睡我床,晚上可以锁门。”
她坐在床边,看他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客厅沙发。
“叔叔,你是好人。”
苏雾烟当时能表达的极限就只有这一句话。
那一晚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觉得自己是个贪婪的孩子,有了温暖的床,就想长久的在床上做美梦。
没有在生物钟的时间下醒来,日上三竿才从床上不舍的爬起来。
屋子里空的,却有股香味。
那是一份简单的早餐,一份白粥,一包榨菜。
虽然凉了,但是却让她前所未有的心暖。在他们争吵之下,她已经多年没有尝到过白米粥的味道了。
她非常贪婪,甚至非常迅速的做出了决定。
她想留在这里,这里没有争吵,没有满地狼藉,没有冰冷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