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樛木(1 / 2)

[换了一种方式,让小情侣一边谈恋爱一边说出一些要写的事~

以及给大家道个歉,我没用过农历搞错了,写前面的时候把端午(农历五月初五)当成六月的事了。但小说里用农历。阿弥生日改一下,五月二十一。前面的章节我会修哒。]

云销雨霁。

五月下旬无风的夏夜,想也知道有多热。方才两人交缠时,帐间空气就像灼烧炙烤。这会儿止了沸,又不大舍得分开。

云弥靠在他胸膛上,细细呼吸。

她没有马上睡过去,他已经觉得难得,手指将一缕青丝勾得老高:“五月做什么了呢。”

“嗯……读书习字,焚香煮茶。陪云栖置办新婚用的头面、裙衫、脂粉。”她还有些倦怠,“见了殿下的阿耶。”

她说过一次,但说的是见了陛下。这回换成“你阿耶”,自然意味不同些。

想起她对皇帝说过的那些话,又有些心虚。

她当然不傻。皇帝为人处世也阔朗,是哪怕被谏官明里暗里指出某个决策“犹比夏桀商纣”都能忍住不罚的胸襟,不会把一个小女娘的所思所想放在心上。

所以她才敢在两仪殿浑说,并且猜测,他压根不会转述给眼前人听。

因为不理解,不认同,也不大关心。

但如今衡阳和皇帝都以为她是坚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哪一天,就会传到当事人耳朵里。

旁人是默认绝不可能,所以不去为难李承弈;但她竟然隐秘地感到害怕和一丁点期待——后者指,对他的回应。

“他早就抓耳挠腮地想见你。”李承弈低头看她娴静轮廓,“若是说了什么重话,不必放在心上。他待我也一样,一见面就骂,还砸过香炉。”

“陛下性情,比我以为的要活泼。”

“也不全然是……”他说了几个字,又停下,笑了一笑。

她静静等着,抬头望他一眼。神色淡漠,显然已经不打算继续了。

云弥抿一抿唇:“我不知是否能问。”

他微微坐正,低头靠近了一点:“你说就是。”

“先皇后殿下……”她语气小心翼翼,“是怎样的人呢。”

他十一岁不到丧母,本以为会是个禁忌,连她都不敢轻易提起。但好在没有,他只是很平静地想了想,答她:“出嫁前,我阿娘是真正的闺秀。成婚后,是无可指摘的王妃和皇后。”

云弥垂下眼。这是他的母亲,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女子。如果这就是他的答案,她不可避免感到失望。

好在他不会,很快又接上:“至少在我阿耶面前是。”

“我七岁前都在立政殿住,很少见她有什么喜怒哀乐。”他迭住她手,回忆着说给云弥听,“阿耶不来,她从来不会失落,阿耶来,她就会笑——跟你初识我时,笑得几近一模一样。”

说到最后一句,斜她一眼。

就是敷衍又不用心的意思。她小声抗议:“这如何能比?皇后殿下或许是当真性子温柔,而我那时是怕你……”

“我很吓人?”他果然纳闷,“你姑母敢做这种蠢事,难道要我一上来就同你卿卿我我?这像话吗?”

“……你又这样说话。”她脸一热,抬手轻轻推他。

他包住她手心:“那你说是为何吓人。”

云弥咬一咬下唇,抬起脸看他眼睛,更小声了:“因为……殿下是第一个让我那样疼的郎君。”

她是鹅蛋脸,虽小但又有些圆圆润润,害羞时是当真娇憨温软,害羞但坚持胆大时,又格外生动荡漾。他沉沉盯着她,懂了何为挑衅:“仗着我今日不会再动你。”

伸手戳了一下:“阿弥身上很是瘦削,脸颊倒挺饱满。”

“殿下打岔。”云弥躲了躲,“我分明是想听皇后殿下的事。”

被她发现了。李承弈叹一声:“我其实是不知该如何说。她担了贤后美名,也担了太多同阿耶情义甚笃的盛名,可我知道她不快活。所以不想这样说。”

“为什么呢?”云弥认真掰他的手指,发现比自己的长太多。

“因为阿耶还有很多女人。”

她一顿。

“但我阿娘不能表现出不喜,甚至要不停地强调,自己乐见其成。我知道她并不。”他声音低下去,“她自幼身子就不够康健,生育我也极为艰难,之后就不大侍寝。我阿耶渐渐就去旁的宫室更多。只有心情不虞政事不顺时,才会长久要阿娘陪伴。”

云弥喉咙滚了滚:“这为何又不去寻旁人了。”

“只有我阿娘懂他。”李承弈的口吻很怪,说不上的一种疏远,“男子总是将妻和妾分得很清楚。”

她简直要不能自持,连忙摇了摇头:“这不代表就不够爱重。”

代表,代表,代表的。只是她不敢这样强烈地否定。

“我四岁始学诗赋,是阿娘一手启蒙。她喜爱以春晖、飞花、日暮为眼,总能教出数十首……我努力记了,但很多事还是逐渐不大清晰。我进学后就单住了,她又走得太早。”他阖了阖眼睛,“阿弥,你可能不知。我早早请那医士替你看养身体,并非因为旁的事,是真的想你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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