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2 / 2)

她明显不大对劲了,被他攥着的掌心在扭动旋转,像逃脱,又像索求。

他干脆放开了她的手掌,改为环抱住她的腰臀,耐心啄这处小窝。

她最敏感、最私密、也最象征着女子独有的部位均在他的手掌和唇舌之下,同意他放肆欣赏,允许他随意攫取。

这种感受……很独特。以往在旁人跟前,两个人偶尔想到对方为自己情动的模样,这是一种无声的禁忌;但如今身处只有彼此的狭小空间,无限贴近,无限亲密,无限唤醒,是一种深刻的占有,和安全。

她喜欢,他知道她喜欢极了。

将她身体平放一放,露出一侧耻骨。这里太过坚硬,可他的吻足够缱绻,她的手轻置在他头顶。分不清按住的是他的发,还是自己失控的冲动。

云弥不自觉并紧腿,心里正在隐秘地渴望。

想要他亲。

但她刚刚又不肯亲他。

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她发誓自己并不抗拒他身上任何事物。帮他用手时,她也会有情热的反应。

但就是做不到那样。

他怎么就这么大方……头一回就咬得她欲哭无泪,果然不要脸皮是天生的。

他又扶着她的背亲回来,沿着手臂的细窄侧方往上。是不亲那里了吗……她有点失落,被他的左手横了进去。

两指?还是三指?她不确定,总之是并在一起,妥帖覆住了她已有些微潮湿的峡面。

吻还在延续,到了哪里呢。她分辨不出,好似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也或许是更尖锐的感官刺激分给了手掌停驻的那里。可他没有动……动了。

很慢,很轻,在摁,在揉,令它下陷,让它颤抖,逼它翕张。

她皱紧眉。

指尖在下端位置,能够很好地折起弧度,带出更加陷落的软塌——可是不舒服。在有些时候,舒服得不彻底,等于不舒服。

她抬起手,去攀他的肩:“难受……”

几乎听不太清,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很直白的求饶。

因为隐忍,他也在滴汗。从额头,滑落在她身上。但还是不打算这就进,只是身子压得更低,能够吻到她的颈项。

手指却越按越快,力道也重,察觉她想合起双腿,用力别开一条,捞在腰上:“不准临阵脱逃。不是说了你来?”

“那你在做什么……”她委屈上了,反问却很快,“你的手在做什么?”

“……替你战前准备。”他极低声地笑,“将帅不是那么好当。”

话音落下,食指忽然重重戳刺一瞬间,又骤然撤回。在她喉咙里不受控叫出声的短暂时间里,这一存小小的塌陷就因为失去顶力而回寰。如此微妙的感受,竟然能让人生出巨大的空落。

空落到她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直接缴械投降的诱惑晃在眼前。云弥紧紧搂住他脖颈,哑声道:“……我准备好了。”

“一败涂地也不要紧……”她用脑子里仅剩的清明,试图攻破他的防线,“因为是虽迩哥哥,受俘也无妨的。”

他几近咬牙切齿,这女娘,现在比他更懂得如何用文雅字眼,暗示磅礴欲望。

由不得他不放弃抵抗。

“……输了莫要找我哭。”好心好意提醒一句,就拿手指去圈一圈被他抚慰了许久的腰窝,“坐上来。”

她哪里还有力气,可他显然不打算帮她。只能撑在他胸膛上,一点一点支起腰身——慢得他想去拿一支号角来,这是什么乌龟主将?

算了。

大手横过她胸背,直接将人扶正。动作太快,原本就黏着在脸上的长发飞快扫过,扬起一点轻微的风。

不解热那种。

她落在腿上了。于是他适时地,换了恰当的用词:“……坐进去。”

坐上来,和坐进去。

她语气不满:“……阿弥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不是他作弊,她有没有成功坐起身都不好说。李承弈懒得指点了,摇一摇头:“您请。”

她就低下头,双手往下靠他的腹肌定住位置,然后……一厘一厘往前挪。

他忍了。

突然又往后退。

然后再缓缓、缓缓往前。

“……你到底在做什么呢。”他都能望见差一寸就能咬住他的源蕊,反复错过他甚至有些发疼的顶端。

“……你急什么呀。”她不敢说是因为没有找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

军师生涯到此为止。

他像是再也不能忍耐,猛地向自己方向一拉她的手臂,狠狠挺腰。

严丝合缝的默契。长驱直入的探索。算无遗策的碾磨。

很难说究竟谁在下风,因他根本没有心思嘲讽她,只想解渴。解心底深处那种无数次沸腾过但下一回只会更加灼人的渴望,解今夜被她勾起来的那种深彻入骨的情欲。

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娘子呢?越是得到,越深觉得到的还不够多。

但云弥也不在上风。他出尔反尔,撞得她直接进入恍惚状态。虚虚攀挂在他左肩头,脸垂落在肩侧,咬紧了唇。

她大概没有这个天赋。

不中用的。他被吮得越来越细密,知道她已有些到达边界,深吸一口气,托了托她的腰肢,停下。

“……到你了。”他坐直了些,确保足以吻到她的胸前,“学了没有?”

……完了。

她眼睛都还迷蒙着,无措望着他。

李承弈缓过来一些,就又有心思逗她:“……阿弥以为,你来的意思,只是让你坐着?”

“你第一回来我府上,在浴房,就坐着。”甚至好心帮她回忆,“这么简单,要你学什么?”

她意识到自己大意,随即想摇头耍赖。被他攥住了下颌,柔声传授:“这不难……抬起来,再坐下。”

他怎么做,她照葫芦画瓢就是,可以想象。但莫名就是不好意思,胸脯起伏着,半天都没有动。

他又缓不过来了,催促拍一拍她的腰。

好古怪的体验。她无比清晰地感到身体正被他充实着,每一厘,每一分,每一毫,都咬合得妥妥帖帖,却这么静止,等待着她。

云弥终于动了。轻轻抬了抬腰,迅速落回去——只这么一下,就敢用那种等待褒奖的乖巧神情,殷切看他。

李承弈摇了摇头,比认命还要无计可施:“阿弥真棒。”

她刚要笑,他马上说完:“会呼吸呢。”

云弥瞬间默然。

“腰抬起来,”他只能上手教,“抬高。”

她勉强照做,听到他说:“再高些。”

又凑近到耳旁:“……让我到门口,再请我做客。”

她当然能听懂,猛地坐了回去,换到一声“嘶”,再拼命摇头:“我不要学了!我不学了……不会。你来……你来。”

他就知道。

再度摇了摇头,将人按回来,一下重过一下地顶:“……逞什么强。”

“我完成了一半……”她窝在他颈项里,喃喃着为自己正名。

他这会要得不是很急,但是用力,非常用力。她有些受不住,软声地求:“轻一点……”

李承弈把人放平了,同时放慢速度,趁机把问题丢出来:“……今日为何先走。”

她眨了眨眼睛,手还在他发间。

他就俯下身,柔柔吻她耳垂:“……不开心了吗?”

云弥摇头。

“不说话就是有。”他彻底停下来,脸悬在她一寸之上,轻声道,“阿弥,今日得你自己说。我回来时猜了一路,还是没想明白。”

云弥张了张嘴,在他过分认真的目光里,慢慢说:“……胡姬好漂亮。”

他直接就——

李承弈完全是一脸的“你在说什么”:“啊?”

“……她们好漂亮。”云弥毕竟没有说全部的实话,只能再挤出一点,“比阿弥漂亮……”

他直接打断了:“你什么眼神?”

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更直接表示:“说实话。”

“你根本不是介意这些的性情。”他摩挲她的肩头,“不是因为这个。”

恋侣之间过于互相了解,真是一种困境。她这些说辞的确蹩脚,他半个字都不信。

云弥脸上还有红晕,望着他的表情却已经有些冷却。

他也一样。

甚至慢慢撤了出来,撤到最后,才清清楚楚问出一句:“阿弥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她想否认,但没能第一时间表态。他到底有些难过起来,音量很轻地又说一句:“可我才救过你啊。”

“我绝不是拿此事邀功,但是……”从语气都眼神,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如果这样都不放心,阿弥还需要什么?”

我需要你永远、永远地不去看别人,永远、永远地是我站在你身边。可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真正向我保证这一点。

“我没有不放心。”她心里也酸涩得要命,“对不起……虽迩哥哥,对不起。”

今天是他生辰,这几天应当政事也顺利,格外意气风发。怎么偏偏是她伤了他心,云弥懊恼不已,抬手紧紧抱他:“我没有不放心!更不是试探你,当真不是的……”

他是委屈,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委屈的一次。直觉是哪里做得不合她心意,又实在想不起来,他根本一眼没看过别人:“……我真的只在意你啊。”

“无论如何都想好好护着的,也只有你。”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陈情了,“只要你在我身旁——”

“我想在你身旁!”像是触发了最要紧的字眼,云弥倏地抬高声音,“真正地在你身旁!而不只是被你护在身后。”

“……我不想一味被你庇护,”她定定看着他,“我想同你并肩而立。”

[一点预防针:

非大女主文,非女强文,这本的女主对当武则天没兴趣,不要误会哦。

以及关于一夫一妻这个点,不是男主口头说说就解决了的事,后面还会有大剧情。我承认我在写太理想化的爱情,但我不管,我就要写(?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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