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栋华丽的独栋别墅,两位侍者各自从两边分别为傅止言打开门,他目不斜视步入其中。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绚烂的顶灯挂在二层的天花板上,照亮了金碧辉煌的一二楼。
看见来人,窝在极其宽敞的沙发里,几乎看不见人影的人先声夺人,语带讽刺:“听说你心上人出车祸进医院了?看你这样子,是一直守着他醒来,然后被赶了回来吧。果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干得真漂亮。”
刹那间,傅止言脑海中闪过那人脸色苍白从手术中被推出,满身绷带气死微弱的画面,脸上划过一丝痛意。他停住脚步,皱了皱眉,控制不住语气质问道:“有人放出消息,说车祸是你指使人做的。”
那人轻笑起来,晃动起修长白皙的两腿。他脚边跪着一个赤裸着的奴隶,正跪在有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尽职尽责的服侍着主人。
他的主人用脚踩住他的阴茎,随后缓缓向后探去,圆润的脚趾塞入奴隶的后穴里,抵着穴内粗大震动着的按摩棒,嘴上满不在乎道:“是我又如何?左右不是什么大伤,真撞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算他偿还伤你的代价。”
傅止言闻言有些失控,声音由低到高:“我说过不是他的错,也不用他偿还什么。你为什么要动他!”
那人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到,直起了身子,露出了一头富有光泽,精心打理过的长卷发来。她缓缓侧过头,露出美丽又妖媚的脸来,红唇微启:“这就生气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个气性这么大的人,他打你、上你、找人轮奸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生气呢?”
这话宛如刀子一般狠狠插进傅止言的心里,还在里面搅了搅,翻出一片鲜血淋漓的肉来。他显然被刺伤了,额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瞳孔微缩,眼睛瞬间红了,降低了声音:“这是两码事。”
女人冷笑一声,嘲弄道:“你远在国外的爸妈之前听说你受伤几天下不来床,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我可都瞒下来了。要是他们知道到底是怎么伤的,你以为他还能只是普普通通不痛不痒的小车祸吗?”
傅止言握了握拳,扫向对面的人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你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
那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置可否。
傅止言垂下眼睛,语带恳求:“韵姐,你别管我了,也别动他,行吗?”
纪韵小腿用力,脚的整个前掌都捅入了奴隶的穴内,逼得那奴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声音瞬间拔高:“不管你?那你之前被玩得破破烂烂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别打电话给我求救啊!需要的时候叫我韵姐,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把我踹开,傅止言,你真行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韵猛地站起身,转向傅止言的方向,头发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快步走来:“你听好了,我不可能不管你,我不可能放任我的弟弟这么随意被人欺负!”语毕,她站定在他面前,双眼带着怒火直视着对方,颤声继续道,“更何况,舅舅舅妈帮了我这么多,没有你们我根本走不到今天,结果,反而是我害的你隐退,我怎么能……”
傅止言望着纪韵饱含怒意却闪烁着晶莹泪意的眼睛,语气稍软,却还是避开了她的目光:“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这是我们俩的事。我会自己处理好的,你别再……”
纪韵长叹一口气,卸了力后退半步:“算了,你一向不听我的。”她转过身,抬手按了按眼角,又微微晃动几下似是拭去泪珠,半晌,才又开口,“这次事情,不是我安排的。”
身后人沉默着,好一会儿,才上前虚虚拢了她一下,轻声道:“谢谢你,韵姐。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那也不是你的错,别难过了。我现在过的也还行,以后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随后,那人松开了手,纪韵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而后便是一片寂静。
岑闻醒来的时候,莫弈正靠在墙边啃着苹果。见人醒来,他挑了挑眉,双手抱肩,玩味道:“醒了大少爷。”
刚醒过来的人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又急又委屈,他两手手肘抵住床撑起自己,费劲巴拉地抬起脖子,想要搜寻周围哪怕一丁点的那人的痕迹,用力到眼眶发酸。他强行使用干涩的喉咙,勉强开口,恨声道:“傅……止言……呢?”
莫弈不急不慢地继续啃完了整个苹果,坦然接受了床上人愤怒的像是要把他刺穿的视线。然后随手把果核丢进了垃圾桶,又抽了纸巾细细擦干净手上残余的汁水,才回答道:“人守了你两天,几乎没合眼,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下?”
虽然还是有些不满那人没在身边,但是听闻那人不眠不休守了自己两天心底还是暗暗有些高兴。再加上那个梦境,岑闻垂下眼,有些感伤,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太多,也许现在两个人不见,互相冷静冷静也挺好。
见他卸了力缓缓躺回去,看起来乖巧又安静的样子,莫弈复又起了心思打趣道:“大少爷出息了,听到离婚的消息能被打击到过个
', ' ')('马路都被车撞的程度,不错。”
刚平静下来的人闻言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自己刚醒就又能被气晕,他开口想怼回去,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呛得他咳嗽起来。
悠哉悠哉靠在墙边的人忙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另只手抽空拍背顺起气来。温水入喉,缓解了干涩带来的疼痛,也润了润嗓子,他尝试着说话:“别……嬉皮笑脸的,咳咳。你明知道……绝,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咳咳……”
莫弈将杯子放回病床边上的小桌子,笑起来:“不愧是你,那你猜猜是谁干的?”
岑闻见他这幅笑容,凭借多年的熟悉察觉出了,他虽面上不显,心里却一定在幸灾乐祸,被恶心了个够呛。偏过头去,一句话也欠奉。
那边继续说着:“有人放消息说是纪韵。”
刚转过去的头迅速转了回来,一脸的诧异,随后又眉头紧皱,开始细细思索起来。
一双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转动起水杯,杯底和桌子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伴随着声响响起的还有一道声音:“但是我觉得,不是她。”
岑闻脑海中忽然浮现和纪韵唯一的一次见面来,焦急问道:“那天你们聊了什么?离婚的事……你们商量的怎么样?”
那边耸耸肩:“其实没聊离婚的事,她也做不了傅止言的主。”
床上的人愣了愣,垂下头挠了挠下巴:“那她来干嘛的,就还挺奇怪的。难不成就是来宣泄怒火的?”
莫弈轻笑了一声:“或许是吧。”
或许?岑闻神色古怪起来:“为什么你觉得不是她?纪韵看起来,并不是干不出对人下死手这种事的人。”
莫弈点点头:“的确,只是如果动手的是她,你绝绝对对活不下来,更不可能坐在这里和我讨论谁是真凶。”
岑闻抬眼看向说话的人,却见莫弈依然只是垂着眼睛看着转动的杯子,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莫弈,你和纪韵之前不会……”
回答他的,是几乎低不可闻的一声:“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