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是在阴森森的走道上,我像木偶似的坐在一列椅子上,脸上冰冰凉的,鼻子塞塞的,像是哭了一场。
不会吧?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这并不符合我的风格呀,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为了他?……为了他……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红得跟他的鲜血一样,止不住地流。
盯着那灯许久,感觉自己眼膜都被耀红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发现不知站了多久的罗少。
我想和他说话,却呐呐地说不出口,仿佛身上的力气被抽光了,只能一直盯着他,盯得眼眶又湿了起来。
他抱住了我,将我贴在他腰上,话语轻轻地仿佛羽毛一般掠过我的耳朵,“哭吧。”
像在快沉溺的河流中终于找到一根粗重的树干,抱紧着不放手,眼泪随之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可恶!可恶!他要是敢死老子宰了他!”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害得我哭得更凶了,在过往的走廊上哭得那么狼狈,还被一个男人抱着,超丢脸的!
红灯终于灭掉了,我恍了一下神迅速奔过去,推出门的病床上的他脸色苍白得像陶瓷娃娃一样,嘴唇干燥得起了皮,却倔强地死抿着。
“病人需要休息,请问你们谁是他的家属?”推着床的护士朝我们问道。
我僵硬地抬起头,发出连自己都诧异的沙哑的声音,“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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