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砂的门内隐约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但刚看清了一些,里面的雾气又把影子埋住了——只有哗哗的流水声最能昭示里面人物的活动。
不一会儿,水停了,门被推开。
正在擦头的男人一震,看着眼前的场景,踏出浴室的脚步有明显迟疑。
一个女人,和一条狗,都眼巴巴地坐在浴室门口,望着他。
狗狗一见主人,兴奋地喘着气,摇着尾巴小跑到他脚边。
女人一见到他,咕咚一声。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
刚才才不是咽口水的声音。
半个小时前。
薛以喃来电。
“胸还疼不,我一会儿到你家给你擦药去。”
“......谢谢,不用。”
“不擦药,它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还可能发炎。”
“......”
那你为什么还咬它。
“我可不想看我们亲爱的总监大人生病倒下啊...呜呜呜,要是没了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喂喂?”
嘟嘟嘟......
池霖按下了挂断键,有些烦躁地揉了揉旁边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