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喜欢?”
“是呀,非常喜欢,谢谢祝兄了,回头就让永禄去装裱了挂起来。”唐申笑眯眯地接下,放在了一边,说道:“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天气好,小弟难得诗兴大发,不如做诗一首赠与祝兄,如何?”
祝允明很意外,笑道:“难得申弟有这样的雅兴。”
唐申单脚站起来,很熟练地几步跳到桌边,取了纸拿了笔点上墨,刷刷刷写下了名诗一首。捻起纸来吹干了,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一样,双手捧给祝允明。
祝允明觉得他的笑容让人有些发头皮发麻,但好奇心杀死猫,他还是忍不住接了下来打开,并且习惯性地念出声来。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
岸似透绿
岸似透黛绿”
读完了,祝允明暗暗咂摸两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说道:“虽然用词有些古怪,但意境倒颇为优美。尤其最后三句由浅入深,富有画意。”
“噗……哈哈哈哈……”唐申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桌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握着拳头将桌子砸得咣咣乱响。祝允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再看看诗,再看看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让他笑成这样。
门外听到声音的团子探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祝允明福至心灵地招手让他进来,然后把纸递给他:“读读看,唐二爷刚刚作的。”
团子很是意外!在他看来,这位唐公子并不怎么喜欢诗词曲赋,住了这么些天,聊天的话题从来就没有在这上面过。今天竟然作起诗来,实在是难得!
于是,这诗就又被团子念了一遍。
唐申笑得东倒西歪,几乎喘不过气。团子也是一脸无辜,奇怪地看看自家爷,再看看难得笑成疯子一样的唐申,再看看手上的纸,翻来倒去地看一遍,难道自己念错字了?
祝允明却听懂了,虽然这诗前面两句不是很明白,不过后面几句他听出来了。尤其最后三句果然写得极好!双眼发亮地把纸接了回来细心地叠好,收起来。在唐申肩膀上拍了一下表扬道:“这诗作得极好,为兄收下了!”然后摩拳擦掌地抬脚大步回房:“团子,过来给少爷磨墨,少爷要写信。”
唐申狠狠白了他的背影一眼,这人实在是良心大大地坏了。
团子百思不得其解,问自家公子却都被绕了回去,不得已向永禄求助。永禄奇怪地问:“咱们二爷作诗?什么诗?”
团子记性好,就把诗背了一遍,永禄听得嘴角抽搐,拍拍他的肩:“团子哥,你让圆子哥念一遍给你听听你就明白了。”
团子一脸茫然,但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去找了圆子。圆子精明,让他先念了一遍。听完了笑得极为诡异,团子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立刻拉着他追问。圆子好心地拍拍他的脑袋:“说你是头呆驴,真的一点也不假呀。”
团子飙了,他哪里是呆驴了,揪着圆子就要他解释清楚。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等到团子终于明白后,他暗暗地在心里把唐申的名字后面加了阴险两字注解。
似乎是这件事的关系,唐申在祝允明的面前倒是越发的放松了一些。原本总有些不好意思和别扭的感觉,现在倒是不在意了。相处了几天了,也能将祝允明当成朋友坦然地聊一些事情。今天实在闲闲没事,唐申闷得无聊,就揪了祝允明问他为什么当年公然劈腿。
祝允明刷地一下甩开扇子摇来摇去,然后叹息一声一脸无奈,“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如此,又何必强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