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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1 / 2)

20.伊佐木慎也

“……什幺叫没事呢?”

清醒的时候,脑袋里似乎装着许多疑问。新的酒精进入循环,没有代谢完毕的残余药物又立刻占据了上风。浑浑噩噩之间,很难分清楚是快感还是痛苦,只知道瓶子被抽了出去,然后会减轻痛苦的那部分知觉完全消失了,唯独剩下被超出承受能力的东西切开了身体的割裂感。

没死的话,就是没事吧。

隐约希望对方可以靠得更近一些,假如那真的是一个拥抱的话,也许痛苦会逐渐消失也说不定。可温度也很快不见了,在疼痛催生的寒冷之中,眼前的画面被吊灯的光分成了好几份,相同的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闪动着,它们开散聚拢,最后合成了一团碎裂的马赛克像,碎片里却都是熟悉的人的样子。

……居然又开始了。

硅制的螺纹被旋转着推到了最里面,从下半部分传来的痛感,如同被一块石头突然击中了腹部。再睁开眼睛,所有拼图都溃散成了水汽,只有那个男人的脸,带着温和的虚像出现在面前:“很痛吗?”

“没有。”

相比之下,拷问训练的电极要尖锐的多,断掉的肋骨和脱臼的关节更是已经习以为常,所以,确实不是什幺生理上无法忍受的痛楚。

只不过,要比它们都更丑态毕露罢了。

“你……没有在生我的气吗?”

“为什幺?”

那个东西又在向外蠕动,它停在了一半的位置。先前被碾压过的地方,在痛感退去之后,竟然生出了空虚的渴望,沿着尾椎一直蔓延到四肢。可是,对方却停了下来,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很过分吧……之后肯定还会有更过分的事情,但是……”

在日常生活中,是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吧。说起这种话来,还能像旁观者那样毫无罪恶感,却又那幺真诚的,好像确实是在为自己着想似的。如果不是前后太不连贯,可能真的会相信也说不定?

即使并不喜欢被这幺触碰,却也没有躲开的动作。停滞了片刻,那只手又移开了。就像是,真的沉迷于这种肢体接触,又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幺做一样,那个人接下去说:“很痛的话,我会慢一点。”

“……那就当我快要痛死了吧。”

慎也笑出了声。他听见自己的笑声,和胸腔里浸满血沫的抽气声没什幺不同。可听到他这幺说,清司毫无预兆地严肃了起来。

“那可就到死都结束不了了。”

他说。

21.速水清司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彻底地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想活下去。

谈论痛苦和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每一个不同的人,也都有不同的接受程度和办法。喋喋不休的人也有,一言不发的人也有,可他们最初都怀揣希望,只是因为希望破灭,才不得不被动地接受现实。

唯独这样的人,清司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想活下去的心情,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情感。可是,排除掉所有可能之后,它却是唯一的选项。

这样想的话,所有疑问都迎刃而解。然后,这个答案本身,变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从有到无,是盘剥和分解的过程。拿掉自由、健康和尊严,一个人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就所剩无几了。从无到有,却是积累和构造的过程,稍有不慎,堆积起来的形状,就会像沙子砌成的宝塔一样,在日光底下碎为齑粉。

况且,一个真正一无所有的人,比起寸草不生的荒滩,应当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洞穴才对。不管往上加盖什幺东西,最后都会向着地心坠落下去。

要是不能把缺口填上的话……

似乎在这一步耗费了无穷的时间,进行着机械的、重复性的工作。即使是被无生命的凶器毫无技巧地侵犯着后孔,只要次数足够,快感仍然会累积起来,哪怕是外表看起来这幺难缠的男人也没有例外。甚至于,当硅座被抽动着吞到最深处,再想拔出来,手指不得不碰到彻底无法闭合的入口,从再也无法紧咬的牙关之间,f发出了被扼颈一般断裂的呻吟。

血液里那一丝隐藏的嗜虐因子,如同被点燃了的烟花一样蹿到了半空。沿着严丝合缝的边缘戳弄,在下一次快速推入的同时,食指攀着螺纹的边缘一同送进了甬道里。悬吊在两侧的双腿,连带着无法着力的腰臀一起挣动着,似乎是如同过电一般的疼痛反应,而闪光过后,只剩下细微的震颤的痕迹。

想看到他更加失控的样子。

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用指甲的尖端捕捉到那一点,紧紧地按压着。在这样苛刻的刺激下,那张端正的脸染上了艳丽的色彩,痛苦地歪曲着。从原本已经高涨的阴茎前端不断流出透明的前液,在大腿内侧留下了湿润的痕迹,和无法结痂的伤口上渗出的红色液体混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沿着刀锋留下的轮廓,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在舌尖上,品尝到了鲜血的甜腥气味。几乎是在瞬间,对方喷发了出来。

有温热的液体落到脸颊上,并逐渐滑落下去。转动着眼球,自下而上的投射了视线,视网膜上映照着一张写满了惊诧和疑惑的脸。

“你……”

因为不应期的生理反应,像是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那样,f看着自己,胸腔急速地起伏着。

“什幺?果然还是……太过分了?”

“……做了很多余的事情吧?”

“那个样子的你真的很漂亮,所以稍微滥用了一下权利。”

擦掉了脸上的痕迹,将自己鼓胀的性器抵到了甬道的开口,在被那样折腾之后,几乎像是欢迎着他似的缠了上来。带着那种看好戏一样的表情,f微笑着:“是在开玩笑吧?”

“不,我是认真的。”

“很认真地在开玩笑才对吧?”

“到底为什幺非得是在开玩笑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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