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慢吃剩的食物残渣也堆在手边,眼看着就要把那颗糖果淹没。
张米朵心里燃起一股不豫,做什么非要抢,抢过去了又不珍惜。
曹墨知道张米朵在不开心,心里有些许得意,面上却带着歉意,不停地给张米朵夹菜。
张米朵的神色才稍有缓和。
曹墨注意到斜前方有道视线,时不时地扫向自己。
循着视线看过去,周椋已经移开目光,用牛排刀切着手里的菠萝包。
曹墨心底疑惑了瞬,不知道这惯常事不关己的周椋,频繁地看自己做什么。
而相反,早晨还眼神警告自己的许灼,今晚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莫名有些怪异。
大家都喝了点酒,许灼喝到兴头上,还想再给自己加一杯,正大力倾斜酒瓶的弧度。
却发现周椋轻咳一声,吸引过他的注意力后,用手隔着衣物摸了摸自己的胯骨。
逝去的回忆瞬间袭上许灼的心头,上次喝醉,许灼还在周椋那儿种了颗草莓。
没有办法,许灼只能忿忿地把酒瓶倾斜的角度回落,最后只倒了小半杯,放到嘴边抿抿。
一餐饭吃得临近尾声,音响里的背景音按列表顺序,竟然放到了刘振东今年新专辑里的主打歌。
声音一出,无论听过还是没听过的都认出了是刘振东的声音,齐齐看向他。
许灼当即放下筷子,拍掌,“听录制的哪有听原唱的有意思,来吧,歌圣,让我们饱饱耳福。”
刘振东忙摆手,“不了不了。”
张米朵也兴奋起来,“振东哥哥,差点忘了你还是个歌手哈哈哈,让我们听一下嘛。”
刘振东拼命摇头,“不……”
左遥捏住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我也想听。”
刘振东瞬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甚至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我随便清唱两句。”
刘振东一开嗓,原本略微胆怯和不自信的情绪全部当然无存,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沙哑的颗粒感,两句歌词的功夫,所有人都听入迷了,都停下了手中吃东西的动作。
唱完后,大家都静了两秒,张米朵率先欢呼了声,“振东哥好棒!!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刘振东看到左遥眼里欣喜的光芒后,方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我来不动了我还没吃饱呢,你们有没有什么才艺展示,也让我们欣赏欣赏。”
张米朵抽纸擦嘴,“别说,我还真有!我高中别名:筋太软,大家看着我的食指,千万别晃眼。”
她的左手抵着右手的食指,硬生生往小臂的方向靠,在众人的惊呼中,她的右手食指不仅仅触碰到手背,甚至平行于手背。
大家纷纷尝试,皆做不到这个程度,不得不感叹张米朵的形体柔软度。
曹墨眉头微皱,觉得张米朵虽然好拿捏,但太天真小孩子气。人家说的是才艺展示,她在这里秀什么个人特技,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还有些丢人。
张米朵还欲再给大家表演个高难度劈叉,曹墨连忙给她夹了个虾饺,说是要凉了快点吃,她才作罢。
张米朵其实压根没想到这么多,就想着在做的哥哥姐姐都和自己很亲近,多展示些让哥哥姐姐开心开心。
这时。
左遥指着许灼的耳朵,“好红,别人喝酒上脸,小灼喝酒上耳朵。”
许灼忙拿起桌上的易拉罐放到左耳边,企图给它降温,“我的耳朵超级敏感,热的时候或者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特别红,冬天也容易冻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来自周椋的一股视线。
周椋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许灼红扑可爱的耳朵上。
许灼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好在左遥闲聊两句就移开目光了,没注意到这。
下一瞬,周椋的手毫不犹豫地捏上了许灼的耳垂,许灼浑身猛地一僵,他咬牙小声道:
“你、干什么,喂。”
周椋的手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挨着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汤的碗壁,有些烫。网上说,被烫到了捏耳朵有用。”
许灼颇为无语,“你认真的吗?网上说的是要你摸自己的耳朵,不是别人的……”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周椋面前哪有什么汤,明明就是一碗凉面,怎么个烫法?
许灼忍耐着什么,“放开。”
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刚才没说的是,他的耳朵敏感点还和生理挂钩。
他轻颤的睫毛,舔嘴唇隐忍的小动作,全落在周椋的眼中。
周椋眼底的意味更深,喉结滑了滑,指腹顺势摩挲了许灼柔软的耳垂两下。
许灼的耳垂倏地滚烫。
他猛然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躲开了周椋勾人的手,结果小腿碰得椅子在地上发出「刺啦」一道剧烈的声响,吸引过了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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