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节目组送蛋糕给他的时候,他假装做了下祈祷的手势,当时心里全系在气走的许灼身上,没有什么庆祝的心思。
许灼朝茶几走去,周椋在他身后道:“把香薰和干花都拿过来吧。”
哟,还这么讲究。
但过生日的人最大,许灼任劳任怨,在熏香和花香中,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向老天许个心愿吧。”
周椋双手合十,“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室友还能和我继续住一间房。”
许灼无语,“我叫老天么。”
明摆着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忙呸呸呸,“这个不算,换一个。”
周椋语气稍快,“为什么不算?你要去哪住。”
许灼语气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些这个本来就是事实,不需要实现。”
周椋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许灼这是真的气消了,不会搬走。
他放松靠在床被上。
“快许快许,我手都要酸了,一直端着蛋糕很累的好吧。”
周椋再次双手合十,他这次的愿望似乎有些长,好一会儿才睁眼,吹蜡烛。
许灼有些好奇,“你重新许什么愿了?”
“说出来会不灵验。”周椋不告诉他。
许灼心想那你刚才怎么说出来了?臭小子生病了还心眼子这么多。
“我想吃蛋糕。”周椋说。
许灼:“你不能吃,你该吃点清淡的。”
周椋看着这蛋糕上q版的俩人迷你画,眼底带着执拗。
许灼觉得生病时期的周椋给他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会有些难得的孩子气。
不忍再拒绝他,最后这些淡奶油都下了许灼的肚子,只把里面的蛋糕胚喂了两口周椋。
周椋胃口不佳,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恰逢输液打完,许灼问:“要不要叫医生来?”
“睡一晚上再看看。” 周椋说不必。
许灼把蛋糕盖合上,抽纸巾擦了擦嘴,顺手也抽了张纸巾递给周椋。
周椋捂着打过针的那只手背,无力抬不起手的样子。
许灼没有办法,只好拿着这张纸,佯装凶狠地怼到他的嘴,“劝你最好明天就快点给我好起来。”
触碰的那一刻,动作却变得很轻柔。
周椋倚在枕头上,“对待病人请多一点耐心。”
许灼带着礼貌微笑,“好的,那周先生你继续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周椋问,还不待许灼回答,他就转了个身,“好吧。”
然后背对着许灼,那背影看上去,要多孤独有多孤独,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许灼:“……”
怎么有一种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
“我还有些不舒服。”周椋突然道。
许灼忙靠过去,用手摸他的额头,“好像退了点烧,还不舒服么?”
周椋面色不改,“可能是这床太大太空了,翻身的时候觉得挨不到底,很虚无。”
许灼:什么无?
许灼心道这床你都睡这么多年了,怎么今天才觉得空。
周椋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单,示意许灼上来。
许灼也跟发烧似的,脸突地烫起来,“丧心病狂啊周椋,你病了还想那事呢?”
周椋的语气放低,许灼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我只是怕再做噩梦。”
许灼瞬时心软起来,“可我昨晚就没在组里……你那助理呢?”
周椋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他今天有事。”
他咳了两声,“反正凌晨的短信也没有配对成功,没有约会,回去了也是在别墅蜗居。”
提起这个许灼就有些来气。
前两次周椋都选了自己,但自己没选择他,所以配对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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