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字省略了,但在这样的一个暧昧环境下,许灼一点就通。
“滚!”许灼抬手要推开他,周椋却纹丝不动,“还有一分钟。”
本来许灼就有些不对劲了,周椋还在他耳边说荤话,他的思绪彻底朝着不该去的方向前进,他的喉间干渴难耐,最要命的是,这个感觉逐渐从他的心口,向下移,俨然有要收不住的趋势。
第一次见到掐着时间上药的人,非要这么精准吗?
如果说刚才擦药只是小风小浪,现在擦药简直就是海啸,冷静两个字该怎么写他都交还给语文老师了。
“还、没、完、吗!”许灼咬牙切齿道。
周椋用干净的那只手看了眼手机,“二十秒吧。”
简直是度秒如年,直到许灼胸口都急出汗了,周椋才慢吞吞收回手,“行了。”
许灼一骨碌下了床,强装镇定地走向洗手间,“我去洗澡。”
靠近洗手间的最后几步,他几乎是跑进去了,进去后就把门给反锁上了。
小小灼还算争气,这个时候才茁壮成长。
差一点,就叫周椋看见了。
他的心跳声犹在打鼓,此时,「笃笃」的敲门声起,他背靠的洗手间门连带着震动。
给许灼吓了一跳,他忙扯过浴巾遮住,结巴道:“你、你干嘛!”全然望了自己锁门了。
周椋的身影从门外传来,“提醒你,刚擦了药的地方别碰太烫的水。”
“我知道。”
待门外的脚步声离远,许灼这才放下紧绷的肩膀,精疲力竭地把花洒打开。
这房间实在太小了,怕不隔音,许灼也不敢干什么,只得用凉水将自己浇冷静。
他当初,究竟为什么要选双人间,他懊恼至极。
待了快半小时,他才把小小灼送走,带着一身郁气出了洗手间。
出来正巧撞见,周椋倚着沙发上,悠闲地用湿纸巾擦手。
许灼越发气闷,这人把自己撩得神志不清,自个儿跟个没事人一样,凭什么。
周椋一抬头,就看到许灼用那种欠了他几个亿的眼神盯着自己,“怎么。”
“没意思。”许灼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
周椋挑挑眉。
许灼长叹一声,“真的是没意思啊。”
周椋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歪心思,没接话。
许灼啧了声,烦他怎么这么不上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意思。”
周椋纵着他,“哦,为什么没意思。”
许灼小跑到他身边坐下,“你不觉得,每个晚上都你决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非常的无聊吗?天天你做决定也累了吧,给我也做回主呗。”
“不行。”周椋想也不想就拒绝。
许灼挺直腰背,“为什么?”
周椋将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那要是你做主想休息一天,不做替身,我不就亏了。”
许灼怔了下,他都没想到过这一茬,这是个好思路啊!
他眨了眨眼,“这种损招只有你想得出来,我是尽职尽责的人好么,你放心,我做主的夜,包您满意。”
这句话一出,周椋的喉结动了动。
眼看着有戏,许灼当即添道柴火:
“这样吧,老规矩,我们还是打赌,谁输了听谁的,你输了我做主,我输了你随便提要求。”
周椋很勉强的样子,“行,怎么赌。”
许灼想了下,“玩成语接龙吧。”
周椋:“你确定?曾经全班倒数第一要和正数第一玩成语接龙,而且,我们念的是文科。”
许灼不服气,“是不是不敢来。”
他想过了,似乎玩什么都没有赢面,成语接龙还真说不定,他好歹也是活了25年的国人,汉语不至于惨败……吧?
周椋露出了狡诈的商人做派,竟然补充道:“就这一次例外,以后还是我说了算。”
“好。”许灼实在是太想做主得意一回了,被迫答应这丧权辱身的条件。
周椋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许灼说出了心中所想:“人面兽心。”
周椋:“心有所属。”
许灼想也不想地道:“鼠目寸光。”
“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