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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柔安郡主,这也是家中双亲的安排,已经和镇远侯府的长辈通过气了。”崔远舟知道陛下应该是不喜柔安郡主的,但他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他刚刚才有些迟疑。
燕珩深吸一口气,面色不显的淡笑着,“不错,不错你、退下吧。”
崔远舟低头谢恩,匆匆往外走,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燕珩神色不明的看着崔远舟离去的背影,过了会又如常的低头,继续看着未批完的成山奏折,他淡定的拿起御笔在折子上写着,只是这笔下的力道越来与重,与之前的字迹比起来,明显后面的字迹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他合上批完的奏折,将批完的奏折递给下面的御前侍笔,随后拿起右手边的下一本折子看起来。
这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请安折子,是江南总府递上来的,前半段是阿谀奉承,都半段是向帝王问安。
平常燕珩碰到这种没有实事的请安折子都是一掠而过的,或者敷衍的回个安,但今日他不知是走了什么神,心思全然没有用在折子上,随意的在折子上写了一行字就递了下去。
年轻的御前侍笔大人兢兢业业的接过帝王传下来的奏折,一如寻常的翻开看,仔细的查阅。
御前侍笔:“?”他看见了什么?
御前侍笔愣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陛下。
他迟疑的将奏折递会给燕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燕珩看向他,皱眉的接过,看起来极为烦躁。
“怎么?”他还能写错字不成。
燕珩不悦的翻开已经批过的请安折子,里面被御笔批注过的内容是这样的:
江南总府问:陛下安好?
陛下回:朕比他好!!!
御前侍笔:“”陛下他说他比谁好?
燕珩:“”他可以灭口么
御前侍笔在帝王的沉默中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啪!”燕珩合上折子,从龙椅上站起。
“来人!摆驾出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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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简介:
少师谢韵,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是新帝登基前,对新帝下手最狠最毒的那个。
新帝魏湛登基两年,荡平边疆的起义军,拔除废曾经的政敌,这些人里,肯自戕谢罪的,可保家人平安,不肯死的,就带着全家一起上断头台,阖族流放。
不过两月,与新帝魏湛作对过的臣子都尽数自戕,以求家族平安,唯有少师谢韵,眼看着家族倾覆,也不肯赴死。
但魏湛终究是容不得他,一道圣旨下来,赐谢家阖族流放,赐谢韵自行了断。
哪知谢韵当众发疯,倒了毒酒,剪了白绫,知谢家流放,还讽刺新帝心慈手软,“居然只是流放而已,谢家有我谢韵在,怎么着也得来个满门抄斩吧。”
谢韵不肯自戕,宣旨的大臣也无法,只得将她带到金殿之上,交由陛下处置。
满朝文武都知谢韵疯,但是他们没想到谢韵能这样疯!
当着所有人的面,谢韵也敢对新帝提起三年前的那件事。
她说:“陛下勇猛,臣此生尝过如此美色,必然回味无穷,不敢忘。”
谢韵和新帝睡过这件事,满朝文武皆知。
三年前,谢韵用对魏湛使毒计,想要坐实魏湛与宫妃私通的罪名,为废太子铲除劲敌。
但不知哪里弄错了,当晚竟然是谢韵和魏湛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夜。
魏湛第二天醒来,拔刀要砍了谢韵,还是废太子及时赶到,将人救走。
不过魏湛从那以后,就极度厌恶这种事,不只是男人,就连女子都不能靠近,性情也越发阴鸷。
新帝与谢韵也是从那起,更加水火不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金殿上所有人都觉得,谢韵会死的很惨烈,血溅当场,毕竟她还在嘴贱的调戏新帝。
但是没有,因为新帝将谢韵拖走了。
大臣:陛下肯定是要折磨够了再杀!
三个月后,谢韵还没死,并且更疯了,无差别攻击朝臣,嘴炮飞起。
大臣们: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一年后,谢韵撕了奏请陛下纳妃的折子,在金殿上将朝臣气到昏厥。
大臣们:蓝颜祸君,江山无以为继啊…
又是一年,谢韵生下皇长子,做了本朝最不着四六的皇后。
大臣们:嗯?失算了!这谢韵居然是个女人!
第25章 夜见
◎末将领命而来,请郡主移步。◎
景华大长公主府的这场声势浩大的百花宴从晌午开到了将近入夜的时候, 得亏是长公主府的园子大,才能同时容下这么多人歌舞畅饮。
长公主府的后院中早早搭上了宽敞的台子,这是专门供贵女公子们表演才艺用的, 百花街怎么少得
', ' ')('了各家子女展现自己才情的节目呢,贵女们弹琴跳舞、写字作画, 世家公子们吟诗作对、舞剑比试等等,八百般才艺可是在今日看了个遍。
燕珏和霁明柔依旧待在亭子里,这凉亭离献艺的台子很近,能清晰的看见台上情景, 姐弟俩边吃边看边聊, 两人在亭中看的很是起劲。
一旁的燕兮云无语的看了眼阿姊和燕珏,她无聊的靠着椅背, 兴致缺缺。
燕兮云不明白这些早就看腻了的献艺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太无趣了,也就只有那些尚未婚配的世家公子中还有些俊美的能让她多看几眼吧, 不过也就是几眼而已, 不能再多了,省省眼睛吧,再看也不是她的。
“阿姊,这都什么时候了,崔远舟人呢?”燕兮云等不及附在霁明柔耳边小声问道。
霁明柔望天摇头,“我也不知,但崔家长辈们都已到了,他应当是会过来的, 许是因为宫里差事耽误了些时辰。”
霁明柔说话间朝着镇远侯府那边的女眷扫了一眼, 果然见到了正前面的谢夫人, 后面还坐着二房三房的一众嫡庶子女。
谢夫人此时正在和崔家旁支的一位夫人说话, 那应当就是崔远舟的母亲了。
霁明柔对着燕兮云指了指谢夫人和崔夫人相谈甚欢的情景,“你瞧那边,谢夫人和崔夫人都约好了,你就放心吧,崔远舟会来的。”
“好吧,那本公主再等等。”燕兮云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无奈点点头。
燕珏转头看着她们,眯了眯眼,摆出一副高冷威严的样子,用淡淡的语调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本王不能听?”
霁明柔和燕兮云同时看向他,又同时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燕兮云忍不住笑出声,嘲笑道:“惊呆本公主的眼!还本王本王的摆上谱了,你装什么燕珩呢!”
霁明柔端着一杯热茶给燕珏,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先喝杯茶清醒一下,等日后阿姊寻到了补脑的东西再给你送过来。”
“是该补补了。”
燕珏的脸黑了,“快说快说!你们背着我偷偷说什么,我也要听!”
燕兮云叉腰,“那你就想着吧,偏不告诉你!”
“呵,不说就不说,本王还不想听呢!”燕珏偏过头生闷气去了。
没一会景华大长公主就差人来叫燕珏去主位那边坐,那里正对着献艺的台子,能更清楚的看见上台献艺的贵女们。
燕璃此时坐在那里。
燕璃和燕珏都没娶亲,太皇太后这些年一个曾孙子孙女都没见到,显然是有些急了,皇帝她催不动就只能催促另外的几个孙子了。
燕珏一脸烦躁,当然是不愿意过去的,但是为了不被皇祖母唠叨他也只能听从安排了。
燕兮云笑着恭送他,并且祝他能寻到喜欢的王妃。
日头西下,这百花宴也快要到了尾声。
稀稀落落的贵女公子们都离了席,各家长辈们也说说笑笑着缓缓往出走。
燕兮云终于在百花宴将要结束的时候看见了和自己阿姊相看的人是何模样。
怎么说呢?虽不是绝色,但也能勉强接受了。
崔远舟虽然来迟,但好在赶上了。
他还是像上次在灵山见面那次一样局促,见了霁明柔的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末将来晚了,望郡主莫怪。”崔远舟一个大男人将这几个字说得跟个姑娘一样腼腆。
“天色还早,明柔不急着回府,还要去琳琅阁逛逛,不如崔统领护送我们姐妹俩走一趟?”霁明柔率先张口,声音柔柔清婉,笑意昭昭。
燕兮云上下打量一番,觉得这人勉强及格,所以也附和着点头:“没错没错,崔统领护送本宫和阿姊走一趟,也算半个差事了。”
崔远舟哪有不应之理,自然是连胜答应。
郡主和朝阳长公主都给他找好了同行的说辞,他当然喜不自胜,也渐渐消去了他不知所言的尴尬。
崔远舟瞧了两眼霁明柔就偏过了头,生怕多看两眼就是冒犯了郡主。
他心中激动,是藏在心底多年的微弱希冀看见些许曙光的不可置信,也是面对心上人时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
燕兮云开开心心的拉着霁明柔上了马车,崔远舟跟在后面走,然后坐在马车前御马,一同往城中行进。
景华大长公主府门前,燕璃眉眼舒缓的望着崔远舟驾着马车离去的影子,长舒口气。
燕珏缓步而来,站在他身侧,他瞥了一眼燕璃,继而冷哼嘲讽。
“阿姊与人相看,你舒什么气?”
燕璃朝皇宫的方向看去,眸光清浅浮动,“寻常人家就好,崔远舟虽然家世平平,但为人不错,能力也尚可,算是不错的人选。”其实是谁都好,总归是他们兄弟几个能护得住的,只要别是
“不错?本王倒是没看出哪里不错、晋王殿下你这眼光不大行啊。”
燕珏奇怪的看了眼燕璃,不明白他在这里感叹什么呢!反正他
', ' ')('是没看上崔远舟那家世的,崔远舟的父亲虽然出身辅国公府,但却只是不受重视庶房庶子,且能力都平庸,而且他们早都分家多少年了,和辅国公府挨不上边,家世算末流,只有崔远舟有些军功在身,勉勉强强说的过去。
京中二十多未成家的青年才俊多的是,可选择的人大有人在,在他眼里,阿姊就是世上最好女子,所以自然觉得谁都配不上阿姊,崔远舟单看还算不错,但和其他的一比就有些逊色了。
新科状元柳尚清出身寒门,但是能力超凡,一看就是权臣的料子、元国公府的嫡世子元泓与他关系不错,也未娶亲、再不济还有楚行言那个管不住妹妹的家伙,不过他妹妹前两年嫁出京城了,现在看来也还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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