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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砸吧了两下嘴。
庄逢君无奈地问:“你怎么回事,中午没吃饭?”
“没。”徐心诺眨了眨眼,“啊对了,我今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那你可真有能耐。”庄逢君凉凉地俯视他,“你怎么不去学辟谷呢?”
“嗐,你懂什么。”徐心诺哼哼唧唧,“早上挨了顿骂,气都气饱了。”
庄逢君并不急于把徐心诺推开,徐心诺便也没从他腿上起来,他躺得还挺舒服。
庄逢君把左手搭在腿上,虚虚置于徐心诺脑袋上方,只要再进一寸,就能摸到他的发顶。
手的主人克制住了这个衝动。
“想吃什么?”庄逢君问徐心诺,“给你叫个外卖。”
徐心诺报了炸鸡和可乐,又说:“哎呀,不用你破费,手机给我,我自己来吧。”
庄逢君说了声“躺着吧”,很快下单了炸鸡柳,又多点了两份馄饨和小笼包。
趁着外卖没到,他低头问徐心诺:“你先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不是我说,你们那个大厦,规矩也太严了,见你又不是见皇帝,怎么那么难?”
“因为没有那种规定。”庄逢君说,“你可能只是遇到个糟糕的保安被刁难了。”
“这样吗?”徐心诺吃惊,终于明白过来,然后求教,“那我能不能去投诉?”
“我会让人去向物业反应的。”庄逢君说,“你离家出走又是怎么搞的。”
“我?离家出走?这谁造的谣?”徐心诺差点坐起来,“我没有啊!林哥今天带我出外勤,三点多钟就搞定了,他说不用回公司也可以,那我就正好回家,收拾点东西打算搬来嘛。”
这个理由有一半可以接受。庄逢君继续道:“你早上还跟你妈吵架了?”
徐心诺思考了三秒钟:“那还不是得怨蒋八公。”
“……蒋八公是什么。”庄逢君疑惑地问,“狗?”
徐心诺顿时像被戳中奇怪的笑点,吃吃直笑,甚至笑得躺不下去,一骨碌翻身起来。
庄逢君膝头一空,失去了原本在那里的分量和温度。
他把手换了个地方搭着,些微感到一点遗憾。
徐心诺开始热情描述这位奇葩长辈,好让庄逢君长长见识:“我说我才二十二,急着找什么对象,大城市人都晚婚晚育,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谈两年恋爱,结婚的时候就得二十五了,然后开始生孩子,三十岁之前生够三个,才是对国家和社会负责任的表现,现在的生育率那么低,年轻人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爱生,简直对人类繁衍的使命……哎,你有没有听?”
“我听到了。”庄逢君点头附和,“这老头怎么这样,真是滑稽。”
不过庄逢君又说:“我觉得早婚和晚婚,只是个人选择的问题。”
徐心诺看向他,睁大眼睛:“什么,你不会还要直男癌发言,说什么女的都该早早结婚回家生孩子去吧?庄逢君,看不出你还是这样的人。但我们家是母系社会,我不会苟同你的。”
“……”什么鬼。
庄逢君来不及辩解“我没有这样想”,门铃响了,外卖员上门。
他隻好姑且顶了这顶大帽子,开门迎接徐心诺的炸鸡和可乐。
另一个外卖小哥旋即而至,庄逢君把包装拆开,然后穷讲究地从厨房拿了碗筷还有醋碟,把馄饨和小笼包都装了盘,才叫徐心诺过来上桌。碗筷和调料都是崭新的,高凯昨天买的。
徐心诺又灌了半罐可乐,到底年轻,低血糖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用竹签扎了块鸡柳,孜然飘香,递向庄逢君嘴边:“你吃不吃?”
庄逢君乜斜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更像是咬了徐心诺一口。
徐心诺还要念叨:“我就说你不会点,你下次要记得点甘梅的,还有蜂蜜芥末各一半。”
庄逢君面无表情地说:“那可真是谢谢你啊,以后我就学会了。”
两人吃完饭,庄逢君去厨房,把碗筷扔进洗碗机。徐心诺跟在他身边,看他研究怎么操作。洗碗机是原本房子里就有的,但其实庄逢君也头一回用,他头两天根本就没在这住。
好在功能并不复杂,现如今的家
用电器,很少有不是傻瓜式的了。
室友生活就这样在洗碗机的运作中,以和设想中有些不同的节奏开始了。
在庄逢君的设想中,徐心诺可能会磨磨蹭蹭磨磨唧唧,花上十天半个月才从家里打包一点东西,蚂蚁搬家似的挪过来。他还要克制自己,像捕鸟收网一样,要自然,不能三催四请。
眼下徐心诺恢復了精力,正在满屋子溜达,忙着熟悉新的地盘。
这再次给了庄逢君一种养猫的错觉。
猫是会被穷追猛打吓到的生物,要给它营造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等它自己来亲近你。
庄逢君自己也四下望了一圈。其他大部分东西也是高凯折腾来的,两个卧室里都铺好了新的床垫床
', ' ')('单,橱柜上多了收纳筐,卫生间多了脏衣篓,阳台上甚至还多了盆很迷你的多肉。
据说小高同志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并要求配送后,还没忘了去收银台换购来的,很贴心。
鉴于庄逢君自己的闲暇时间有限,而徐心诺怎么看也不是喜欢搞卫生的主,在庄逢君的指示下,这屋里还多了全自动扫拖一体机,干完了活会自动回去充电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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