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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华听了犹嘴硬道:“我自己的儿子,骂他两句,还能记恨我不成?”
到了晚上,心里左思右想不得劲,还是悄悄爬起来给儿子打电话。
但徐春华这个人,是不可能拉下脸给孩子道歉的,电话里也只是一通的问东问西,什么住哪儿了,怎么吃的饭,钱够不够花。徐心诺一一回答了,住庄逢君这,外卖,够花。
而他要趁机搬到公司附近这件事,因着徐春华这点子愧疚感,也较为容易地得到许可。
徐春华隻说:“那你别给人家添麻烦,手脚勤快点,平时别光占便宜啊。”
说到这个,徐春华又想起来:“对了,我再给你点零花钱吧。”
徐心诺说不用,挂了电话,没两分钟,手机短信还是提醒,他卡里收到五万块钱转帐。
十足标准的徐春华做派,不是很会做母亲,便总是这样用物质弥补,还不容人拒绝。
徐心诺隻好回了句:“谢谢老妈,钱真的够用。”!
庄逢君以前听秘书办的一个员工闲聊,说她养猫,刚把小东西接回家的时候,不要急着跟它亲昵,不要盯着它进食上厕所,最好是若无其事,放它一个猫去熟悉环境。
它会自己找到惬意的生活状态。
翌日早上,徐心诺被闹钟叫起来,家里空无一人。
两人上班时间不大一致,庄逢君勤勉,好像已经出门了,但餐桌上还摆着保温饭盒,贴了便签。打开看,像是从门口早餐铺子买回来的早餐,白糖糕和小米粥,还有腌製泡菜。
徐心诺带着感恩之心坐下,一边吃,一边才看见马小涛半夜更在群里发的消息。
问的是:“求助啊,庄逢君竟然给我买了件衣服,怎么办,我要不要把钱给他?”
???
徐心诺扭头看了看他的宝贝瓶中船包装盒。
怎么,庄逢君最近多了个送人东西的癖好?
而对于马小涛来说,这件事其实是这样的。
昨天下午ivy领命而去,衝到店里买了原样衬衫,并赶在下班前带回公司,庄逢君却因为去找徐心诺,已经不在办公室。正满头雾水之际,ivy想着,要不要等明天再说,却被刚准备下班的马小涛看见购物袋,一时嘴快:“啊这个,老板他给你买的衣服——”
马小涛不明所以地收下了,但又没有得到任何解释,莫名其妙的。
他回到自己跟养父母的家,先换回了常穿的t恤,然后赶去把渍上咖啡的衬衫送到附近干洗店。老板搓了料子半天,却摇头:“洗不了,洗干净了你这衣服也没型了。”
马小涛狐疑地说你是不是想坑我钱,哪有弄脏了不能洗的衣服?
老板用少见多怪的眼神瞅他一眼,然后一聊,马小涛才算开了眼,他这件还不算什么,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娇贵到什么程度的衣服——面料不适合水洗,扣子不适合干洗——这特么,有钱人穿的都什么玩意儿啊,一次性的吧!
这才终于搞明白庄逢君的意思。
然而问题是,这人何以如此好心?
马小涛其实依然不是很信任他,因而私下有此一问。但徐心诺竟破天荒地,在群里为庄逢君说了句好话:“我觉得他其实还挺好心的,应该只是知道你衣服坏了,才去买的吧。”
此言一出,满群皆惊,满群皆静。
“诺诺,你变了。”彭家乐说。
“你被人盗号啦?”马小涛问。
“
我打不死你们俩!”徐心诺一拍桌子,直接发的语音消息,发完,又往嘴里塞了块庄逢君买的白糖糕,把碗里的粥底一饮而尽,换了鞋子拿了钥匙,准备衝锋去公司。
很显然,这个叛徒已经开始被糖衣炮弹腐蚀了,跟普罗大众心不往一处想,劲不往一处使。马小涛自己斟酌了一番,还是去到庄逢君的办公室:“我把昨□□服的钱还你吧。”
而且他也不算买不起,马小涛持有一张江毅的信用卡副卡,其实可刷额度非常高。
只是他平时不习惯用,也不太理解庄逢君他们这帮人骄奢淫逸的画风,总觉得格格不入。
听了,庄逢君只是客气又委婉地拒绝了,说没有必要,一件衬衫而已。
马小涛挠了挠头:“总归是我自己不小心,让你掏钱,总觉得怪怪的。”
两人对峙片刻,庄逢君看他一眼,又想了想,这次没有拒绝。
马小涛转了帐,才放宽心出去了。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往常庄逢君工作起来,很少特别去注意上班和下班时间,当老板就是这样,有事就得处理,无事才可休息。今天助理高凯却发现,时针走过五点以后,他连续看了几次手表。
要说是有日程安排,也不像,最后高凯得出一个大胆的假设:他在等下班。
等下班?
没这必要啊,他要是想去办什么,谁还能拦他不成。
分针又转了大半圈。眼看快到六点的时候,前台
', ' ')('给高凯打了个内线电话,说有访客。
高凯下楼,再上来,后面便多了个徐心诺。
庄逢君挑了挑眉,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其实得意:“你怎么过来了?”
徐心诺说:“反正又不远。我问问你要不要回去吃饭,还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昨天的保安。”
今天的大厦保安没有刁难,登好记就把他放上来了,但程序很严格,还要查看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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