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
…
徐月搬入了小院,没有拜师,依然叫云青岫仙君。
她步入炼气期不久,还未择道。
朱雀一族拥有离火,在炼器与炼丹一道拥有天生优势。思考一夜后,徐月选择修丹道。
择道当日,云青岫待徐月买了法衣法器,添置许多日用。
然后独自兑泽城的宗门管理处提交了建立宗门的资料,并缴纳了五千灵石作保证金。
本就不鼓的钱包更瘪了。
她不擅长取名,胡乱填了个“流云宗”上去。
好在手续并不复杂,云青岫顺利拿到了宗主令。
【经检测,支线一已完成,奖励发放中】
袖中悄无声息出现一枚乾坤戒,里面是一万灵石,正好是报名仙门大比的费用。
云青岫在心里蛐蛐系统抠门,恋恋不舍将乾坤戒递出,道:“麻烦为我办理一下报名仙门大比的手续。”
负责修士:“???”
她反复确认云青岫的神情,又清点乾坤戒中的灵石,才确认这不是在开玩笑。
“这、这……只有三个人,图啥呀?妹啊,你听我一句劝,小宗门去就只能凑热闹,啥玩意也捞不着,交这么多灵石,夺浪费呀。”负责登记的修士是个圆脸女人,操着一口令人亲切的腔调,苦口婆心劝道。
云青岫对她的善意回以浅笑,道:“带弟子们去见见世面,不浪费。”
圆脸修士摇头叹气,麻利办理好手续,递来一张流光溢彩、红底金纹的邀帖,上有仙盟徽记。
离仙门大比还有近两个月。
云青岫在小院里安心养伤,规划着接下来的行程,并每日以神识覆盖四长老留下的乾坤戒。
徐月搬来后,很积极地帮裴宥川干各种杂活,以报云青岫的收留之恩。她本就在花楼中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杂役,做起这些得心应手。
但裴宥川极度厌恶她。
徐月从第一日就知道。
她在花楼长大,天性敏锐,见惯人心,对情绪格外敏感。
裴宥川在云青岫面前,对她还算温和,但在私底下从来都是一脸漠然。
面对她主动示好时,少年指间薄刃似银蝶飞舞,只阴沉沉瞥了她一眼。
折射的银光明晃晃掠过徐月的脖颈,她噤若寒蝉,再也不敢主动到他面前。
在刻意保持距离下,日子过得还算相安无事。
很快,徐月注意到云青岫似乎在有意疏远裴宥川。但说疏远又不太恰当,她依然每日指点他的剑法与功课,言语温和,只是少了几分亲近。
裴宥川愈发阴晴不定。
搬入小院的第五日,云青岫的旧伤彻底痊愈。
徐月扫完落叶,经过竹屋的转角处时,无意撞见青衣少年端着一碟糕点伫立,望向云青岫所住的竹屋,神色难辨。
“你,送过去。”裴宥川冷声道。
徐月被吓一跳,手中扫帚落地,颇有几分受宠若惊。
“我、我去送?师兄为何不亲自去送,宗主会更高兴的。”
裴宥川神色更冷,嗤笑一声:“高兴?师尊如今不想见我。”
徐月捡起扫帚,认真道:“在虚境中,宗主将我与方道友留在芥子器中独自出去,是为了寻师兄。我在虚境中见过许多师徒,生死关头,互相踩着对方尸骨想要逃出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就是想说,宗主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又对师兄这样好,不会不想见你的,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她仰头看着裴宥川,抿唇笑了笑。
第11章 喘息(重修)
西洲兑泽中藏了个千年魑魅的虚境,上百修士死在其中,这消息传遍仙州,还惊动了仙盟。听闻是被一位名叫云秀的金丹女修解决,许多人都不敢置信。
有好奇者将云秀的出身扒了个干净,发现她出自流云宗,一个刚建立的宗门,只有三人。
众人猜测她破了虚境只是恰巧踩狗屎运,误打误撞。
没想到,转眼云水楼积分榜换新,“云秀”这个名字空降第一。
“流云宗云秀……?怎么又是流云宗。”
“这女修不简单呐,区区金丹修为,破了虚境还夺得榜首。”
“听闻这流云宗也要去仙门大比,野心不小啊。”
云水楼属云水宫,背靠仙盟,派了修士前去善后虚境残墟,然后在今日登门拜访。
来的是位面容和善的金丹修士,是兑泽城云水楼的齐管事,进门便拱手道:“在下姓齐,兑泽城中云水楼管事,多谢云道友破了虚境,为兑泽除去一祸害。”
云青岫客气见礼,两人寒暄几句,齐管事将紫檀木盒推至她面前。
“这是本次委托的酬金与云水楼的谢礼。”
随后又将另一个盒子叠在上面,笑容满面拱手道:“积分榜已换新,恭喜云道友夺魁。”
云青岫用神识一扫,共计十万灵石,这下有培养丹修的本钱了,还能给徒弟换一把新的灵剑。
送走齐管事后,云青岫提笔写下需要添置的炼丹材料。
笔墨沙沙,她写得专心,没听见吱呀推门声。
一碟外皮酥脆的糕点轻轻放到桌案旁,云青岫回神抬头,看见裴宥川望着她写的东西,目光有些奇异。
列满材料的清单旁边,放着几本蓝皮书籍——《论师徒相处之道》、《师尊该如何端水》、《一招教你解决师徒烦恼》等等。
雾青衣袖挥过,云青岫面不改色将它们收进乾坤戒。
“怎么了?找为师有事?”
“没有要事,只是做了新的糕点,给师尊品尝。”
少年的乌发高高束起,笑意乖巧纯然,仿佛那夜只是云青岫的幻觉,他变回了往常乖巧的模样。
这几日她有意与裴宥川保持距离,修道者太重情不是好事,不能任由他过于依赖。
察觉到云青岫的疏远,裴宥川神色晦暗,默默减少了出现次数。
身边忽然少了一道身影,云青岫也很是不习惯。
糕点的香味诱人,她拈起一块吃下,外皮烘烤得酥脆,内里的桂花蜜馅甜而不腻。
裴宥川跪坐在一旁,乖巧道:“师尊那晚说的话,弟子已经想明白了。”
“想通了?”云青岫很是欣慰。
少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弟子从前不懂礼数,常常缠着师尊,今后一定恪守言行,不再任性妄为。”
嘶,良心忽然有一丝幻痛。
云青岫艰难开口:“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师尊近日待我疏远,不是因为厌烦吗?”他抬眼望来,黑瞳湿漉漉的,暗含几分委屈。
“自然不是,为师只是想教你以平常心看待每一段关系,并不是厌烦你。”
“那弟子还能像从前一样侍奉师尊左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