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史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我就说一个人的性子怎会变得这么快,分明是个温柔恬静,不爱言语的小姑娘,怎地一段时间未见,竟变得如此尖酸刻薄,狠毒心肠!若杭奕查的是真的,我定要找到真正的阮秋辛,哪怕是个尸骨我也要找出来!”
说着,长孙史竟是红了眼眶。
褚桓敛去眸底的复杂,在得知母妃并非是阮秋裳时,一直蒙阴在心头的仇恨竟是轻快了不少,如果韩常林说的是真的,那母妃很有可能还活着。
闻终看了眼长孙史,一个老头,抹着眼泪喝着酒,越看越滑稽。
长孙史瞪了眼闻终,“看什么看,没见过老朽哭吗?”
他擦掉眼泪,问褚桓,“韩常林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阮秋辛是否活着?”
褚桓回头看着长孙史,见他眼底浮着剧烈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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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盼,忽然间有一丝的了然,自他出生后,长孙史便在暗中守着他。
他不知长孙史的来历,只知道这个人在他八个月被裳妃丢进冰冷的池塘里时,是他救下他,带着他在外奔波,躲避韩常林的追杀。
在八岁之前,是长孙史保护他,可一个人如何抵挡得了韩常林的千军?
那八年,他经常颠沛流离,与长孙史分散,他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份,怀疑自己是长孙史的孩子,因此父皇才会恨母妃,将他们母子打入冷宫不闻不问,直到后来他才逐渐确认,他的确是父皇的孩子。
雨还在下着。
魏肃从落梅堂前经过,看了眼屋外的三人,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府外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前后守着十名都卫军,赵筑赵公公道:“皇后娘娘,宗府到了。”
碧蕊从马车上下来,撑开纸伞,搀着陆鸢踩在脚蹬上下来。
宗府里的奴才们都跪在府外,膝盖以下的衣裳垂落在雨水里。
魏肃单膝跪地,双手伸在身前,前后交覆,躬身行礼。
陆鸢站在宗府的长阶下,抬头看了眼门楣上的牌匾,以往的将军府三个字换成了宗府二字。
时隔十八年,她再一次来到这里。
当年沈默欺她,辱她,笑话她,她像个傻子一样围着她转,直到最后才得知她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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