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器近哪有受过这种侮辱,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就要拔出剑拼命,商泽忆也不甘示弱,从身后摸出菜刀来,继续叫嚣:“来啊,谁怂谁是孙子。”
剑器近肺都给气炸,此时他觉得眼前这小子居然比药灵还要可恨,自己当初怎么不一剑砍了他,他转头对拉着她的锋无痕说:“是不是兄弟,八卒一辱具辱,你能忍得了?”
锋无痕面色平淡,说:“这样的意气之争都忍受不了,你我如何攀上刀剑之大道。跟我回去。”
锋无痕的话剑器近还是能听得进去,果然不再挣扎,但仍是眼睛一瞪商泽忆,恶狠狠道:“这次放过你,不过我告诉你,药王江要是敢离开白鹿城,我亲自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剑器近收剑冷哼,商泽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药王江从身后担忧地拉他衣袖,商泽忆给了他一个宽慰的表情,毫无遮掩地大声说:“别怕,他现在打不过我了。”
剑器近已经暂放的剑心又被激起,被锋无痕一拍肩膀,就深深吐了口气,努力将暴怒的杀心压抑住。
他不准备搭理商泽忆,跟胡八刀搭话说:“沧浪,你怎么跟这个小瘪三在一块?”
剑卒刀卒与胡八刀是平辈,自幼一起长大,所以用他直接唤他真名。
胡八刀一手搭着商泽忆的肩膀,一手握着药王江的手,微笑说:“你说的这个小瘪三,是我的兄弟,还有你威胁的那个候选者,是我小舅子。”
“下次说话客气一些,不然我一定会削你。”
商泽忆心头激起一股暖意,而剑器近面色渐冷,他与胡八刀自幼一起长大,将他视作朋友,想不到他会因为一个外人这样对他。
见剑器近面色大变,胡八刀忍俊不禁,翻白眼道:“怎么,说你两句还生气了啊,从小到大被我削的还不够多啊,再多一次能怎么的。”
“少给我摆一副臭脸,说说你们是怎么从药灵那逃出来的。”
说完胡八刀就要出手削剑器近,剑器近躲了半天,还是被拍到了脑门,两人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剑器近怒容全消,摸着脑门说:“这次打不过你,下次就是我赢了。”
“这话你说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别废话,快说自己是怎么从药灵手里逃生的,等着听故事呢。”胡八刀笑道。
剑器近放下脑门上的手,想起药灵的恐怖,心有余悸地说:“药灵太过恐怖,合我与阿刀之力都不是对手,最后我们都失去了意识,等到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回到城主府,是左相亲自出手救下我们。”
左相玉天怀,天下第八,一本化龙录能知天下高手,即使药灵拼命之时也不敢小觑。
胡八刀听到是玉天怀出手,忍不住道:“玉老头这几年武艺没有退步啊,居然能从药灵手里救下人。”
“说到玉老头,他人呢,我们正有事找他。”胡八刀想起正事,左右张望,询问道。
左相玉天怀一般都是坐镇城主府,在白鹿城这些人中最好见着,此前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问起下人都说没见着,行踪竟是难寻起来。锋无痕是知道他去向的人,也不遮掩,直接说:“左相去南商了。”
胡八刀奇道:“又去南商,不是刚去没多久把你们给接回来吗,这次又是去救谁?”
胡八刀口无遮拦,锋无痕眼神古怪,剑器近脸色微红。
还是锋无痕继续说,似是带着怅然向往:“你竟不知商国最近出的大事,左相是去搜集第一手资料。”
“什么事?”商泽睿比胡八刀回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