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照清告诉你的?”白海愁听完问。
林子萱点头,略带悲凉道:“这是圣司之天命,天命之后天下将再无圣司。”
白海愁钦佩道:“葬剑府一门子都是心胸窄得要死的人,李照清不错。”
宗门被如此点评,林子萱心里有不舒服,她刚想反驳,白海愁不给机会,已经继续往下说了。
“李照清想得固然没错,但我还是不能让你带走他。”
“这是为何?”林子萱疑惑道。
白鹿城已经被源头桎梏了千年,每一任城主虽说是天下至强之人,其实只不是这座城禁锢的奴仆,永远守着源头的锁,永世离不开。
即使强如白海愁,也逃不开这场宿命。如果有一劳永逸的方法,他应该会接受才对。
林子萱不解,白海愁面色微凛说:“因为我不信任任何人。”
“虽知李照清本心确实如此,但我不能完全信他会成功,到时若李照清失败,而让钥匙重新落于江湖,那时又会掀起巨大波折。”
“那时我白鹿城仍是首当其冲。”
“那城主是准备选择治标之法了?”林子萱说,手中已经暗暗握住杀白,准备不顾一切救商泽忆出去。
白海愁却摇头说:“李照清说的方法确实有可行之处,一劳永逸,让白鹿城彻底逃脱千年的桎梏,我亦心动,觉得可以一试。”
“既然如此,城主是什么想法?”林子萱紧握剑的手松了一点。
不想白海愁却指了指商泽忆,说:“看他。”
“看他?” 林子萱忍不住问。
“我亦命不久矣。”
“看他能否值得我用残命拼一次。”白海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