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空寒第一次被林子萱严厉教训,他知道林子萱说得有道理,若他理智尚存,就算是商泽忆幻术尽展,也难以逃他眼睛。
但他仍不服气,心中有怨气,人生过往怎么能说抛就抛。你是尊贵的公主,自小便无挫折,自然没有心魔,但他呢,自小就被人骂贱种,生父看他也寒若冰爽,旁人日里敬他畏他,暗地里却还是骂他是贱胚,这些如何说放就放,哪有说得那么轻巧。
李空寒面上倔强,他偷偷看林子萱,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四把凶剑,心中暗想,即使只是道藏又如何,只要我助林子末登上皇位,成为伏龙之臣,你还有葬剑府都还是我的。
葬剑府虽好,江湖虽热闹,但终究只是庙堂的附属,千军万马一过都成废墟,哪有权利来得实在。
李空寒心思转向,这一刻他之武道之路不在,彻底沉沦权利。他不发一言,林子萱也看不透他。
治了李空寒的伤,又点出他弱点开导,在林子萱看来已经是助他之极限,未来如何,要看他自己如何走,再多就是拔苗助长了。此时的林子萱还是对李空寒抱有一丝可能,不想将他放弃的。
她找了处地方坐着,而另一边李空寒除了偷偷看她几眼外,两人都未再有交流。
过了一会了商泽忆从东边回来,他手里提着两个人,一个是药王江,看他面色正常,应该没受什么伤,另一人就不同了,被商泽忆像小鸡一样的提着,双目紧闭,生死未卜。
商泽忆刚落地就把手中另一人扔到了地上,对李空寒说:“你的人吧?没死,给弄晕过去了而已。”
李空寒看也不看被商泽忆丢到地上的人,盯着商泽忆伸手道:“信呢?”
商泽忆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信扔在地上,说:“我可比你言而有信多了。”
李空寒见信被商泽忆丢到了地上,恶狗扑食一般地扑过去将信拢在怀里,确定无误后,才小心地放好。
“哟,伤好了啊,怪不得扑得跟狗一样快。”见他已经捡起了信件,商泽忆讥讽道。
林子萱面色微寒,对李空寒大失所望,而李空寒面无表情,转身欲要离开。
今日败得像狗一眼,但没关系,只要将信送回了齐国,一切都能再回来,金钱、权利、女人、尊重都是他的。
“这就要走了啊。”商泽忆故意瞥了林子萱一眼,对李空寒说,“下次最好跟你师姐一起走,不然要是再遇上我,就不会跟今天这般能幸运离开了。”
商泽忆做了个割喉的手势,李空寒眼中有怨毒,但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李空寒走远后,商泽忆揉着药王江的头惋惜地说:“放心,再见到他一定杀了他为你报仇。“
药王江被关了半日,没受什么伤害,身上被李空寒设的禁制也已经被商泽忆解了,他面色完好,只是对自己又给商泽忆惹了麻烦感觉无能,更让他对偷袭的李空寒心存怨念,说:“我想留着他,等我修为精深那日,自己复仇。”
擂台一次,演武场一次,两次之仇以后一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