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林随风帮我传播谣言,就说白鹿城两相中有人是叛徒。”商泽忆说。
一听衣轻裘就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立刻警惕起来,要知道城主府是白鹿城的主心骨,两相更是其中的重要力量,左相掌人,右相掌钱,两人谁出事都会对白鹿城造成巨大的损失。
他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无论是扎根白鹿城的衣家,还是从衣家出来成为白鹿城主的白海愁,他们衣家与白鹿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商泽忆提出造两相谣的要求,无论是他们中确实有人出问题,还是商泽忆有所谋划,对白鹿城都是大事,对于衣家也是大事。
衣轻裘虽与商泽忆交好,却也没忘记他商国四皇子的身份,商国这些年野心勃勃,也是有目共睹的,况且商泽忆韬晦了十四年,甘心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的废物,难免不让人猜想他有所图。
“你是想干什么?”衣轻求警惕地问。
商泽忆看了眼杨落羽,问道:“能说出?”
杨落羽正在专心研练拔刀,对两人谈话充耳不闻,但就算她在旁聚精会神听着,衣轻裘也不会在意。
他早已将杨落羽认定成了终身的伴侣,在伴侣面前,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我与落羽,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衣轻裘淡然地说。
商泽忆早看出衣轻裘对杨落羽的喜爱,却不知道他对她这么喜欢,即使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就敢在她面前坦言任何事情。
看似风流成性的公子,一旦喜欢上人,更是率真到直接,敢于将信任交给她。
既然衣轻裘不在意,商泽忆也将事情坦言:“因为白鹿城中有叛徒,对我有所威胁,所以我必须将他找出来。”
“为何是两相?”衣轻裘犀利地问道。
商泽忆将前几日感知小世界时发生的异常,和他与胡八刀的猜想告诉了衣轻裘,但他瞒住了太子与源头钥匙这段,因为太子身在局中,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可能招致的危险也就越小,而源头事关重大,他也不确定衣轻裘与杨落羽会不会被力量所影响。
“能接触我,并且悄无声息在我身上设下谙手的,以实力来看只能是两相,其他人即使是杨姑娘,怕也无法做到。”
此时杨落羽已完成今日的修炼,也在听商泽忆讲故事,听到商泽忆谈到自己,她想了下,肯定摇头道:“我虽已到归虚,但要影响你的小世界却无任何可能,那至少需要道藏境才可以。”
“如果你说的确实是真的,能影响你的确实只有两相之一。”
“但他们为何要对你出手,对你出手又为何就是白鹿城的叛徒?”
衣轻裘接受了他的假设,但他仍契而不舍地继续问道,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小心。
兜兜转转,就算商泽忆极力隐藏,终究还是绕回到了这个原点,因为故事少了重要的环节,怎么都无法说通。
一旦无法说通,落到衣轻裘与杨落羽这样聪明人的眼里,就无法让他们信服,无法信服,就无法寻求他的帮忙。
商泽忆眉头紧皱,心中权衡利弊,他在考虑是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