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百八十六章.右相落幕</h1>
源头之战已至巅峰。
事情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玉天怀竟也会背叛白鹿城,反插白海愁一刀。
到了这种地步,玉天怀应该说相当满意,一切都在他预算之中,钱泉耀伤,商韬被困心海,商泽忆已被源头锁牢,老白鹿不是他对手,再多几刻,源头就能完全打开,他亦能从那里获得力量。
唯一还剩的威胁就只有白海愁了,他虽失了心火但实力还在,若是豁出性命来,即使献祭过程已经开始,白海愁还是能够阻止。
好不容易走到这步,玉天怀当然不想功亏一篑,他看白海愁飞身在上要去阻止的样子,便出言劝道:“失了心火,城主你的修为已不是巅峰,最好不要妄想阻止源头的献祭,不然即使是你,也无法全身而退。”
他说的是实情,源头的力量非同凡响,一旦开始献祭,中间产生的能量便如同百江到海源源不绝,血池的能量已算恐怖,但就算血池与它相比,也不过九牛一毛。
他所知白海愁虽是世间最强,但他有大半的力量来源历任城主的心火,此时心火已经转移到商泽忆身上,于白海愁元气大伤,再不是巅峰状态。
这样的白海愁能为仍属逆天,比起源头却不再能为敌人,若是再想妄图阻止源头献祭,或许有机会成功,但要不伤分毫全身而退,便再无可能。
他心机深沉,所以故意等到白海愁心火转移后才动手,因为那时阻止的各人都受限,他才有可能获得源头之力,不然以钱泉耀那个匹夫的愚勇行为,即使成功将商泽忆献祭了,也不过是让白海愁多费一些手脚,成不了什么事。
对于这位城主的实力,玉天怀比谁都有清楚,全胜时他是天空之下第一的强者,第一的意思是超出任何人与非人。
即使是源头。
故而他机关算尽,才将白海愁逼入这样境地,他百密一疏,只是有一点他没算到,白海愁的心火根本就没失,传到商泽忆手中的只是商韬的灵魂,所以他仍是巅峰,天空下最强者,对人与非人都是。
源头的献祭,对于他根本不算无解的威胁。
而他之所以没有将心火交给商泽忆,也是因为他早就对玉天怀有所怀疑。
对玉天怀的怀疑,是衣浩邈所推断,所以他才故意让林随风再传谣言,假意试两人衷心,其实是为了降低玉天怀的警惕心,诱他现出原形。
既知对手手段,衣浩邈若不应计针对就不符他智者之名了,故而以衣浩邈为主导,两人在与商韬的计划之外,又另外布了层局中局,假装中了玉天怀的算计,准备以此欺骗过商帝的眼睛,使他相信白海愁伤重,诱他主动来白鹿城。
这层的计划隐秘非常,连商韬都不知晓。
既是完好,但白海愁却浮在空中迟迟没有动手。
事实非他不愿动手,而是事出必然一定要等,等到商韬完全收服了怨魂,他才能出手,不然他即使出手,也只不过救下商泽忆而已,对他们计划无益。
因为收服怨魂是两人计划的关键之处,关系对源头大计能否确实实行,不容有失。
为了计划,白海愁愿意等待。
白海愁的等待,在玉天怀眼里却成了踟蹰的举动,他以为白海愁担心自己安危,因为一城之命运全系他一身,使他不敢擅动。
他合计觉得白海愁心内正在出手与不出手之间徘徊,就准备再推一把劲,将白海愁出手的想法完全打消,便又继续喊话:“我若取了源头之力,也还以守护白鹿城为职责。城主你天命不远,至多只有三年,但白鹿城千年的传承却在此时青黄不接,即使新选城主仍还担不起大责,在新城主成长起来之前,白鹿城需要力量啊。”
“力量并无善恶,源头亦是,只要使用得当,它就是守护白鹿城的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