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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分崩离析
序言:年幼的孩子,从一个拼凑出的家庭中成长,并随之见证着它逐步剥落的过程。家外的世界,对他仍是一片迷云,除了这个破碎的家外,他的一切早已分崩离析…
●1
「小祈!你看!」
她是我养父母的亲生nv儿,名叫「怈祈」。我们一家人来到普夏附近的山区游玩,据说小祈她的名字取自於爸爸怈满的「怈」和妈妈芷祈的「祈」,而我时常叫她「小祈」,爸妈也是,姊姊也不例外,只不过我父母早逝,没能及时为我取名,现在我的名字——连,则是我姊姊在她9岁为我取的(为何故事的第一年是我六岁时的原因),在那之前,爸妈也有想过,只是最後决定用姊姊的,我还满喜欢这个名字,它代表着「连接」,感觉我能交到许多朋友似的,连不是全名,是因为太长而不少说,姊姊也是,巧的是姊姊和我的名字里都有「b斯提」三字,
「那是我们家的『名中姓』,有这三个字才能证明我们是姊弟喔!」
「不过为什麽要夹在名字中啊?『赛依b斯提连』感觉好奇怪喔!」
「嗯…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们的名字并起来看很工整呢!」
●2
春天的早上带有一点凉意。我们来到山脚下,将东西整理一下後,我们准备上山。
「喂!好了吗?我们要走了喔!」
「喔!我们准备好了!」
爸爸妈妈走在前头,而小祈则是紧紧抓住妈妈的手前进,我则是和姊姊跟在後头。
「嗯,偶尔来爬山的确很不错呢!」
「是啊!不过可别走太快了,孩子们可跟你不一样呢!」
「哈哈!就这麽点路就不行了啊!连!」
「我…我还可以。」爸爸用关怀的嘲笑声对着我说,
「怎麽了?如果不行的话可以说喔!」
「才没有呢!」
「啊!那边有个休息点,我们先在那停留一会吧!」
「说的也是呢!孩子们也累了。」
放下行李,爸爸走到後头的一块巨石上伸展身子,而妈妈和小祈则是坐在石椅上休息,姊姊和我则是坐在另外一旁。
「你很累吧?小连?要不要喝水?」
「不用啦…」
「怎麽行呢?待会还要再走一段路程呢!」
「嗯…」我拿了姊姊手上的瓶装水,打开瓶子,毫不犹豫地将水喝下,
「嗯留一点给我可以吗?」
「姊姊没有吗?」
「不是,因为那是我的…」
「那你g嘛给我?欸!?我才不要喝你的」
「欸?是吗」
我把水还给了姊姊,她也没多说什麽,也把水给喝下了。
「好!差不多该走了!」
「还要走啊!」
「加油!小祈,再走一会就要到了!」
「那我们也走吧!小连。」
「嗯。」
我们再度拿起行李,继续走完我们的山路。
●3
春天的正午不会感觉很闷热,相当地舒适。走了一会儿,终於找到一个适合停驻的地方,我们在这休息,享用着午餐,这天是4月18日,在西方国的普夏正处於雨季,午後开始下着雨,视线不清不楚,而我和姊姊就在这时与爸妈他们走散了,我们急忙地找能避雨的地方。刚好在前方有个矿坑洞x遗址,我们快步跑向那,
「啊早知道就跟爸爸他们走了」
「嗯对不起」
因为我一时的好奇,才要姊姊跟我走另一条路,现在却遇到这种情形,泪闸仍在y撑着,但似乎近b溃堤。
「没关系的啦!其实我也想看看这里之类的哈哈」
「嗯」
气氛凝滞,只留下外头淅沥声响,和矿坑里幢幢的白炽灯光。
「坐着吧,等雨小了再跟爸妈他们会合。」
「好。」
坐在一旁,姊姊拿出背包里的乾毛巾,递给我擦拭淋sh的衣k和头发。
「你先用吧,毕竟是你的。」
「没关系,我头发要擦b较久,小连你先用吧!」
「不然」
我把毛巾摊开,和姊姊靠肩,由於长度刚好我们一起使用,
「欸?!这样很难用啦!」
我没有理会,继续擦拭头发,
「这这样啊」
姊姊也开始擦头发。
●4
可以从她身上闻到香气,无论是哪里,都深深地x1引我,是我最熟悉的人,最深ai的家人。发丝夹带着雨水和汗水,虽然散乱,有时还会打在我身上,但我不觉得难受,因为那是当下唯一能依赖的家人,她的一部分,特别显得柔顺芳香。
「擦乾了吗?」
「嗯,大部分都乾了。」
「是吗?雨还是不停呢」
', ' ')('「是啊」
「喔!对了,我好像有带伞。」
姊姊从背包底部挖出一把折叠伞,
「啊!找到了。可是感觉有点小呢」
「这样两个人一起撑很容易又淋sh了吧?」
「嗯不然我先去找爸妈」
「不要。」
「欸?」
「不要」
「嗯,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在这待着,不要乱跑喔!小连。」
只看雨仍下个不停了,姊姊在洞口旁左顾右盼,似乎在找来的方向,这时,我只希望姊姊不要离我太远,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我也很难受,辗转过去,雨势稍微减弱,姊姊撑起雨伞,再次叮咛我,转过身,她一个人去找爸妈他们,我想和她一起去,於是右手不听使唤,想拉住姊姊的衣角。但是我不敢说出来,因为我不想再添姊姊的麻烦,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离去,手伸回,缄口不语,留下无尽的孤独与恐惧…
●5
「姊姊…快点回来…」
我低头抱着双腿,反覆说着,眼眶泛红,全身颤抖着,那是我第一次t会到「寂寞」,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的啜泣声,彷佛又变回了小婴儿,期盼姊姊她快回到我身边,
「是谁的声音?」我说,便慢慢接近洞外,
「有nv生的声音!」
我猜,是不是姊姊?正当我想快步跑出洞外时,
「姊姊她会哭吗?这是姊姊的声音吗?」
脑海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可是至少有人在了,我还是鼓起勇气走出矿坑洞口,一片雾茫,出来只见一阵浓烟,
「那是什麽?」
我向远处眺望,看到类似大型载具的残骸,零件四散,仔细看还有火苗在燃烧,
「车祸吗…?」
一旁的土石崩塌,大概是刚才的大雨引起的吧?
「声…声音!她在哪!?」
沿着声音的源头,我决定要一探究竟,
「是个白发的nv生?她…」
那nv孩绑着双马尾,身穿一件白se连帽衣与单宁短k,她的眼睛闪烁着湛蓝se的瞳孔,虽不是很清楚,但她应该是在哭,
「爸爸妈妈哥哥」
「她是受伤了吗?还是…」
她横躺在地上,手脚上有些擦伤,我虽想去找她,但有些害怕,因为四旁都是悬崖峭壁,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崩塌,
「我该怎麽办?」
●6
雨势又开始增强,视线变得模糊,我紧张了,既不能回去矿坑,又不能去找那个nv孩,脑子一片混乱,心跳个不停,已经听不到雨声,
「我会si吗…?」
泪水混浊着雨水,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消失,步入黑暗,我想我会「消失」吧?双目逐渐黯淡的那刻,那个nv孩抬头,
「那个你可以跟我说哥哥他们在哪」
「你在说什麽?我听不见。」
「至少告诉我」
「什麽?」
突然,一道蓝光照s着我,点亮四周,我看见一个人正站在我的面前,但是太刺眼了,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可是我能确定的是:
「那是…那个nv生吗?」
「嗯,我是,是她的」
突然的黑暗又遮蔽了我的视线,我向前走了一步,踩空,落入无尽的黑洞。
●7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可怜的孩子,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吗…」
「是谁在说话?我…还活着吗?」
暗幕之中,我只隐约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双眼无法睁开,只觉那两人与我相隔仅几尺而已。其中一个nv孩的声音,似乎正是那位白发的nv孩,
「嗯?你是…?」
另一位nvx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木屐声随着我的後方远处逐步响亮,就在我仓皇失措时,那nvx用双手盖住了我的双眼几秒,便立即放开,并说:
「扳起眼眸来,汝。」
「欸!?」
带着不安的思绪,我将颤抖的眼皮撑起,刹那间,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慑而陷入呆滞。
「这里到底是…?」
赤红se的天空与云朵,落下血雨;而在我前方是一个巨大空洞,就像我跌落山谷时那般,深不见底,然而,空洞上方,却漂浮着一座宏伟的建筑物,像是历史已久的遗迹,整t外型呈现柱状,底部周围围绕着碎石,顶部则闪耀着刺眼的红光。石墙上头布满着黑se荆棘与蔷薇之花;层层由砾石堆砌的外墙,也因植物与风而gui裂不堪;古老的画像与图腾似乎也刻在了石墙之上。正当我还在为眼前景象备感惊讶之际,突然地,
「汝无须惶恐。」
「是谁!?」
我转过身来,只见到了那位nv孩的身影,而她却悬浮空中并沉睡着。
「少年,请汝暂时带着彼nv的
', ' ')('意志,活下去。」
「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交代着我一项未知的任务,她的语气显得十分无奈,
「为了让『他们的四季』继续运转,我想…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对不起…」
●8
霎时,遗迹上的红光直冲天空,贯穿了云朵,随着一个爆炸声响,周遭的风都汇集到遗迹旁,形成数个冒着红焰的龙卷风,便开始向外席卷。惊悚的画面,已将我的神经麻痹,吓到无法动弹。
「在汝面前的她,是『因子』,请汝代替她的『宿主』,好好照顾她。」
「因子?宿主?」
语罢,眼前的nv孩缓缓开的双眸,湛蓝的瞳孔将四周的赤红混合成靛蓝与紫,当她苏醒之刻,双脚跟着落地,用活泼地语气说:
「连,我叫咲,从今以後请多指教罗!」
「咲…你…你要做什麽!?」
nv孩触碰了我的额头,顺时,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好几段记忆,但都是黑白的影像:父母与一位男孩、游览车上的导游与乘客、似曾相识的山谷与雷雨、爆炸声与刺痛感、黑泊与黑烟……似乎全是那nv孩的亲身经历。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时,那nv孩已不见踪影,而我被蓝光包围,前方的风暴仍未停歇。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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