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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哲诚坐在大门口的花坛上,右手夹着烟搭在膝盖,左手握着手机贴到耳边。许哲颜其实跟保安说一声许哲诚就能马上上楼找他,但许哲颜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从来不让他去公寓门口等,许哲诚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哪栋楼的住户。
果然不接电话,许哲诚吐了口烟,看着烟雾在空中流转,扩散。地上一堆烟蒂,保安实在看不下去,嫌弃的跟赶流浪狗一样让他滚到一边抽。
许哲诚早就见怪不怪,插兜吹着口哨走了两步,背靠铁栅栏又点了一根。等了大概半小时,远处保安接了个电话,低头哈腰的,挂断以后笑嘻嘻的朝许哲诚这边走过来。
他对许哲诚说,许先生让你上楼等。说了一个单元位置,给他开了门,放他进去。
许哲诚觉得不对劲,今天怎么转性了,居然让他上楼。
按保安给的位置,许哲诚很快找到门口,门是开着的,他有些犹豫但还是进去了。入目便是一片狼藉,要不是许哲颜给保安打招呼让他上来,他都差点以为这里进过贼。
公寓很大,脱掉的衣物从门口延伸至卧室,门口附近是一些衬衫啊裤子皮带什么的,卧室附近则是内裤袜子什么的。看来昨天许哲颜回本家吃了饭,又在公寓里大战一场,战损极其严重。
皮质沙发、走廊、阳台、窗帘无一幸免。
浴室水声停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林潜用白色毛巾擦滴水的碎发,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呆呆站在门口的许哲诚。
朝里屋喊:“哲颜,你的司机来了。”
里屋传来的声音很小:“你可以走了,让他进来。”
林潜捡起地上掉落的衣物穿好,经过许哲诚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进去吧。
许哲诚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乖巧的像等待挨训的学生。敲敲卧室的门,走进去。许哲颜穿了条内裤,披着西装外套,背对他,眺望远处景色,抿了口红酒才转身。他视线犀利的瞥过许哲诚受伤的那只手,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许哲诚眼神躲闪,警惕的将那只手藏到背后。
“我以为你是装病呢,想不到是真病了。”许哲颜又扫了眼藏起来的手,“看起来还病得不轻。”
许哲颜这句话意有所指,好似许哲诚对他的感情跟这只手一样必须要遮起来,见不得光,只要他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许哲颜仍旧可以假装不知道,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你如果不去公司,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难道不好奇爸给你升职的事?”
许哲诚踏出去的脚顿了顿,又收回来:“真的?”
许哲颜挑挑眉:“你觉得呢?”
许哲诚一时不知回什么,愣了一会儿。
许哲颜是后爸和原配生的孩子,后爸和原配感情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许哲诚他妈妈是过街老鼠人见人打的小三,原配还没死之前他妈就在后爸已婚的情况下怀了许哲诚,原配死后他妈才有机可乘。
换谁都会痛恨破坏家庭的那方吧,许哲诚没寄希望他能给自己好脸色,更也没渴望从家里继承财产。可许哲颜总当他是眼中钉,时刻警惕他背后搞鬼争夺遗产。
许哲颜见许哲诚语塞,轻蔑的翘起嘴角,这正是他想要的,哪怕许哲诚什么都没做,但他就是要许哲诚因为他妈干的事对他愧疚一辈子。
他嗤笑:“我前两天陪他喝茶的时候爸是提了一句。”许哲颜缓缓靠近,“但你知道他老人家糊涂做不了决定,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都是我说了算。他叮嘱我照顾你,我给你司机的职位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许哲诚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的眼睛如同兽类匍匐在草丛里观察猎物的举动,扑捉到破绽时立即扑过来咬断它的脖子一般灼热。
“那你想怎么样?”许哲诚初生牛犊不怕虎,眼神丝毫不畏惧,与对上他的眼。
许哲颜将他逼到背靠墙,手心撑在许哲诚右脸边的墙壁上,嘲弄道:“有本事把林潜睡了,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疯子。”许哲诚眼里盛满了怒意,他很想揪着许哲颜的衣领,骂他神经病。可是他没穿衣服,也不是神经病,因为喜欢这个神经病的他自己才是神经病,他只好拍开他撑墙的手抽身离开。
许哲颜一把拽他的手腕将他砸墙上,许哲诚疼得条件反射张嘴喊叫,许哲颜趁机将红酒灌进他的嘴里,挣扎中,许哲颜披着的西装外套从肩上滑落。许哲诚不防,酒呛到肺里,他的双腿无力趴在许哲颜的脚边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摸着脖子剧烈咳嗽。
许哲颜不给他多少喘息的空隙,蹲下来,手抓着许哲诚的发丝使他被迫与他对视:“别不知好歹。”
许哲诚咬牙,眼里含着因为咳嗽刺激出来的泪水,心生疑惑,他是怎么看上这傻逼变态暴躁易怒狂的?谁他妈惯他这毛病?等他喘过气就朝这张脸左右勾拳,不行,脸不行,打坏了可惜了,还是踢肚子吧,再来个过肩摔,一定揍的他祖宗都不认识,必须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老子他妈辞职不干了。
许哲诚臆想结
', ' ')('束,瞪视道:“许哲颜,你他妈在防谁啊,公司我一点都不稀罕,不想要。”
“司机也不想当了?”
“当!怎么不当,那是我应得的!”操!
许哲颜不知道在想什么,对视了一会儿松了手,扔给他车钥匙朝浴室走:“地下停车场等我。”
许哲诚坐在驾驶座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乖乖听话,拳头砸了几下方向盘,头也砸了上去,想清醒清醒。
下次吧,下次再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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