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嘟着嘴不说话,默认了楚懋的话。
“阿雾,你说我这是为了什么?”楚懋看着阿雾,然后缓缓地慢慢地道:“做人夫君的要靠耍这种小聪明来博得妻子的关爱,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阿雾觉得贺水说得一点儿没错,祈王殿下是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一下就击中了她这个靶心,轰地一声就碎了。
阿雾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她心里是心虚而内疚的。可是她本来是怒气冲冲来问罪的,结果现在变成了被楚懋问罪,她反而无礼了,真是意想不到的变化,阿雾感叹道。
然后阿雾感到自己的头顶被楚懋轻轻地抚摸着,任由他将自己抱到他的腿上,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他道:“今天金国尔汗对你的侮辱,过几日我让你亲手还回去好不好?”
阿雾抬起头看着楚懋,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可她心里熨帖极了,每个毛孔都熨帖了,她的委屈、郁闷都要一股脑儿地发泄在金国尔汗身上才好。
“好。”阿雾点点头。
楚懋见阿雾如此乖顺,脸颊绯红,酡颜衬雪,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仿佛蝴蝶般的阴影,又像羽毛一样挠在他心上,还有她洁白优雅的脖子,一时忍不住亲了亲阿雾的脸,只觉得不够,又张开嘴轻轻咬上去,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必须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狠狠咬下去。
阿雾扇了扇鼻子,作出嫌弃的表情,“臭。”
楚懋刮了刮阿雾的鼻梁,站起身道:“伺候本王沐浴!”
“你想得美。”阿雾扭过头去。
“宠得你。”楚懋笑着走了出去。
这个晚上阿雾睡得特别不好,早晨起来时浑身僵硬得都疼了,她自然能明白她和楚懋自己有什么东西不同了,或者说最大的障碍,楚懋已经用阴谋诡计踢掉了。昨晚楚懋搂着她睡的时候,阿雾能确确实实地感到身后的那个硬硬的又热得仿似一团火的丑陋家伙。
阿雾再迟钝也感知出了楚懋的危险,尽管她稍微地克服了一些障碍,可并不表示她马上就能接受楚懋对她作那画册上的事情,真是羞也羞死人了。
所以阿雾一整晚都直着背,努力地让自己离开那家伙一点点的距离。结果相安无事到早晨,阿雾大松了一口气,楚懋起身的时候,她这才补了一觉。
接下来的日子居然也都相安无事,这简直大出阿雾的意料之外,她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都因为料事不准而败给了这件事。
只是阿雾每夜都是对着楚懋在睡,她的心神都在躲避那团火热上,也就忽视了那盯在她背上的两簇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焰,其中的火热和暴烈,以及贪婪与渴望是如何的可怕可怖。
祈王殿下当然不会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同他的娇妻圆房,哪怕是忍得再辛苦再咬牙,宁愿冬天里洗冷水澡,也要忍下去。而且最贪心的贪婪者,在品尝美食前,总要刻意地停顿一段时间,只为了让扑鼻的香气萦绕鼻尖,勾起他心底更多的更深的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叫嚣的欲、望,这份等待只会让美食吃起来更为美味,让人得到更长时间的享受。
楚懋在阿雾的颈间嗅了又嗅,闻了又闻,阿雾还完全不知道她在楚懋的眼里已经成了一道美味大餐,只等着他伸出筷子了。
这日楚懋又在看舆图,阿雾也拿手撑着下巴同他一起看。
“你说这回金国尔汗会藏在哪儿?”楚懋随口问阿雾道。
这个问题其实在阿雾的脑子里已经游荡了无数回了,她伸出可爱的手指头在离洛北草原最近的柳叶关点了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