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卯卯洗漱完了就犯困,加上倒时差,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半夜,她被拥入一个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怀抱里。
竟是趁夜赶过来的陈宵寅。
他刚洗完澡,头发没擦干,水滴滴到她的皮肤上有点凉。
他下巴上冒了些青色的胡茬,还怪扎皮肤的。
“你干什么?”她被他从后面抱着,对着他的手腕张口就咬,“你不怕你爸知道吗?”。
“他过河拆桥。”陈宵寅的手没动,任由她咬够了松口。
陈卯卯没听懂,陈宵寅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只是搂着她睡觉。
许久没有被他抱着睡过,陈卯卯不习惯。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说很热,你别碰我。
陈卯卯穿了条薄的睡裙,稍一动作,领口就大开,露出肩膀。
窗帘没拉,月光照进室内,照在陈卯卯圆润光滑的肩头上。
“别动,让哥哥抱着睡会儿。”
陈宵寅帮她把领口拉上去,又低头亲了亲她裸露出来的其他皮肤。
“你走开,我喜欢一个人睡觉。”陈卯卯用手肘去推他的胸口,立马被他箍住手臂。
她挣扎起来。
裙边卷到腰上,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和碎花内裤包着的圆屁股,这下,肌肤与肌肤相贴,他温热的体温从后背传过来。
陈宵寅只好翻身压在她身上,按住她的四肢,制止她的动作。
兄妹二人在月光下凝视着彼此的双眼,窗外,有蟋蟀求偶的叫声。
对峙半晌后,陈卯卯停止了动作,说了句随便你,闭上了眼睛。
陈宵寅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继续搂着她侧卧。
半梦半醒间,陈宵寅听见陈卯卯问他:“哥,你为什么,好几个月都不理我?”
那声音听起来清醒得不行,哪有一点困意。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们明天去旅游吧,哥哥在路上慢慢跟你讲,太晚了,我们先睡觉。”
“你说要我等你,结果等来你妈带你回日本的消息……我生日的时候你也没来,就让陈正给我买了个蛋糕,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很忙,没说几分钟就挂了……”
她说着说着就用拳头锤他的胸口,用膝盖顶他,用牙齿咬他,把这些时日的焦躁和委屈通通发泄出来,眼泪也流了一脸。
“我刚回国,在机场看到新闻,说什么破获了一场金融犯罪大案,当时我就害怕极了……要是你进监狱,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宵寅对她的拳打脚踢照单全收,亲吻她的眼泪,还拍着她的后背。
“动作轻点,别打疼了自己的手,实在要泄愤,用烟灰缸砸也行。”
他越是这样说,陈卯卯就哭得越厉害,鼻涕眼泪都一起淌,狼狈得无法见人。
陈宵寅适时地给她递来纸巾揩鼻涕。
哭累了,话也说完了,陈卯卯突然恶向胆边生,伸手抓住陈宵寅胯下那硬的跟擀面杖一样的东西,恶狠狠地威胁他说:“你要是再敢不理我,或者是骗我,或者是找别的小姐姐,我就把你这个东西剁了。”
陈宵寅说好,下次我要是再这样,你要剁我,我给你递刀子,乖乖,听话,我们先睡觉。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陈宵寅出去的时候,陈卯卯还睡得酣甜。
他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陈卯卯醒来的时候陈正不在,阿姨给她留的早餐是小笼包和小米粥。
保姆间就在客房旁边,陈卯卯心里有点虚,就问阿姨,昨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阿姨想了一下,说:“昨晚上陈先生出去了,没回来。”
陈卯卯愕然。
这份惊讶很快得到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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