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得更深。
“你昨晚把烟塞到我嘴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卯卯用她那泪痕还未干的、湿漉漉的眼睛去看她哥。
她明白这种眼神到底含着什么样的意味。
是引诱、挑逗。
陈卯卯告诉他:“哥,我想做了。”
陈宵寅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太敢看她。
这具躯体熟悉又陌生,那些过往无数次在梦境里重演、被他反复咀嚼。
昨夜他喝了些酒,借酒装疯,但他从未打算做到最后。
她快要结婚,他也有他人作伴,总得为所有人保留最后一丝回旋的余地。
如今呢……
朝思暮想的人,唾手可得……
要继续么?
还是像昨天那样,过一把瘾,然后在最后一步之前收手?
“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成为引爆所有理智的炸弹。
陈宵寅将妹妹放倒在沙发上,解开她的扣子,脱下她的大衣和毛衣,跪在她双腿间,用唇舌亲吻她的下体,用鼻尖碾压她的阴蒂。
如何取悦这具身体,是他二十岁时就已习得的技能。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旧轻车熟路。
陈卯卯动情得很快,体液很快打湿了身体下的沙发,呻吟从鼻腔里溢出来,她微微眯着眼睛,催促陈宵寅进来。
陈宵寅扶着性器进来的时候,陈卯卯的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他的腰。
她从未告诉过陈宵寅,每次她和王绥安上床的时候,都需要用润滑液。
肉体碰撞、体液交换。
赤裸的躯体在寒冬之季紧紧相贴,黑色长发凌乱地铺散在陈旧的沙发上。
被填充的感觉如此真实且鲜明。
皮肤与皮肤亲密无间,性器镶嵌,严丝合缝得仿若是与生俱来。
陈卯卯贴着她哥,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脏都快被他的热度所融化。
直面他的热情时,她终于从禁锢了自己许久的平静中解脱出来。
除了他的热情,还有她自己的热情。
她简直要被自己的热情震惊了。
若是王绥安看见这一幕,怕是会惊讶于他那个文文静静的未婚妻,竟也有这样缠人的一面。
这叫作什么呢?
陈卯卯在欲海翻腾的空隙里,抽出一分神思去思考。
她与他,都背叛了各自的恋人。
乱伦,出轨。
一切都往更加罪无可恕的尽头狂奔。
“乖乖,认真一点。”
陈宵寅察觉了她的走神,刻意地往前深顶,抓着她的大腿,低下头,用狂烈的热吻将她淹没。
陈卯卯尖叫一声,抽离的神思回到脑中。
即使是冬日,他的躯体也滚烫,陈卯卯并未觉得有半分寒气入侵。
她伸出舌尖舔弄他额头滚落下来的含住,与他共同沉沦在这份无可救药的畸恋里。
他们早就是共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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